他对晏浔说,“好在这里很多房子的屋顶都是红色的。”
“并且社区内的房子都没有门牌号,除了社区的住户,外来人很难对上每一户住的是谁。”
他对晏浔解释,“我刚刚看你在那里站了很久,还以为你也是狗仔……”
他露出了个有点抱歉的表情,“是我神经过敏了。”
晏浔摆摆手,表示对方不用在意。
恰好此时,楼上的窗户打开,一个男人探出身子,看向坐在楼下的晏浔和另一个人。
“朋友?”他问。
“不是,新邻居。”
对方了解地点点头,便关上了窗户,好像对他俩在聊什么没有半点兴趣。
晏浔看了眼楼上,又看着对方,“你的另一半?”
“是……”他说完又对晏浔表示,“难道你没办法接受。”
“只是有点惊讶。”晏浔想了想,“你的同事知道你的结婚对象吗?”
“他们不知道我结婚的事情。”
“只知道我有个相处得还不错的男朋友。”他对晏浔说。
“他退圈之后做什么?”晏浔有点好奇,“也成为了上班族吗?”
“他暂时在家里休息。”男人说。
此时楼上又传来一些动静,对方的前明星男友,正在喊他的名字——
“邢明之。”
“上来。”
“我先上去一趟。”男人对晏浔说。
晏浔顺势起身,说时间不早,他也要回去了。
男人把晏浔送出院子,然后拿着报纸往房子里走去。
晏浔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回忆着刚刚那份报纸上的一则新闻。
说今日是某明星的三周年忌日,对方退圈后不久,便被害身亡,凶手正是他的同居人刑某,然而被发现时,刑某也自杀身亡。
二人死亡的地点,是这位明星购置的临江大平层,而不是什么红色屋顶的别墅。
……
晏浔回家时,楼晏川已经在储物室里找到了一些记录。
“这个记录比较接近。”他把一个笔记本递给晏浔。
晏浔看着楼晏川打开的那一页。
上面写了一个最近遇到的离奇事情,大概是说一个男孩被自己母亲带来求助,原因是对方中邪了。
按照母亲的说法,自己的孩子从小就很乖,然而自己在给他打扫卧室卫生时,却发现了床底下被撕碎的鸟的翅膀。
随后母亲暗中观察,发现男孩做得不止于此。
有几次她夜中惊醒,居然发现自己的孩子拿着刀站在床边,喊他没有半点反应,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话。
她吓得厉害,便用手机偷偷录音了下来。
事后在网上查了查,发现男孩说的居然是某个村落的土话,且至少是3、40年前人的口癖,现在年轻人已经不这么说,只有村子里5、60岁的人才懂。
可无论是她还是男孩,都没去过那个村落。
更不可能会说那种土话。
于是她才想着来求助,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中邪了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