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的力气几乎压扁了那可怜的纸箱。
“你们现在好感度是多少？”晏浔问。
“30。”怀特说。
“这么高。”晏浔咂舌，“我们喂养了很久，现在好感度才24。”
他蹲下来，假意去观察天使公会的箱子，“我听他说，你们的人猫现在吃饱了？”他表现得好像一个第一次养猫的人，抬头看着踩着箱子的怀特，“你们喂了什么？”
“足够多的血液？”
怀特站在那里，用他那红色的双眼，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晏浔。
好一会儿，他才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是。”
“我们用了足够多的血液。”
他轻声说。
“人猫很饿，所以需要很多食物喂养。”
黎邬离他们不到2米，那些天使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警惕地看着身后的天使，自然也发现天使少了一个人——他拿不准这些疯子会做什么，所以在执行计划之前，就已经和楼晏川等人约定。
如果一个小时他们还没离开，他们马上过来实施计划b。
“我能试试吗？”晏浔问。
怀特的目光在晏浔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又来到了他伸出的胳膊上……他弯腰，伸手蘸取了一些晏浔胳膊上的血珠，然后用食指捻了捻，“你们喂的是这些血液？”
“是。”
“有问题？”
怀特看着指尖上被捻开的血，伸出舌尖舔了一口，然后才对晏浔说，“确实是新鲜的血。”
晏浔背后生理性地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千足虫爬到了你的小腿上，就算你知道它没办法伤害你，还是反射性地觉得恶心反胃，不仅想要大跳着把它甩开，甚至还想把腿锯了扔掉。
晏浔强忍着这种让他作呕的不适，然后才说，“确实……”
“这是新鲜的。”
他觉得自己不能和天使公会的人接触太多，否则会被疯子传染。
“所以我不懂，人猫为什么这么挑食。”
房间里的纸箱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是晏浔那边的，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大概好感度已经开始降低。
“你可以试试看，我们这边的人猫。”怀特让开一些距离，示意晏浔去看他身旁的纸箱。
这也是晏浔一开始的目的，把他手上的伤口再次撕扯开，然后把血液滴在了纸箱上。
破破烂烂的纸箱快速吸收着血液。
【人猫满意度+0.5，好感度：30.5】
晏浔和黎邬都没想到，满意度居然会这么低？
“有什么问题吗？”怀特注意到他们对视的目光。
“有点太低了。”晏浔说，他好像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我们喂养血液，满意度一般会加2。”
怀特看着脚下的破烂纸箱。
“也许每个人猫的喜好不同。”
“有些人猫比较挑食。”
他说着又一脚踢开那个纸箱。
【人猫满意度-5，好感度：25.5】
即便知道箱子里的东西不是一只真的猫，怀特和天使公会做的一切，还是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晏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