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见过晏浔，孙昭想。
他去超市里拿了些东西，在靠近日用品那边，发现了一个小门，看上去老板是住在这家店里的。
他把那堆东西放到柜台上，“结账。”
“只收现金。”老板头也不抬说。
“你之前见过一个主播吗？”孙昭又问，这次问的是他的哥哥。
“我是看了他的直播才来这里的。”他掏出现金给老板，他看过直播，自然知道无生村电子支付不普及，特地带了不少现金。
“啊……”老板收钱，然后找了零钱给他，“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神神叨叨，在村里到处乱转。”
“我也蹲了直播。”孙昭说，“是有个人上了票，这才搞到的连麦机会。”
“我听那个人是在猪圈里悄悄连麦的，旁边还有猪叫声……”他试探着询问老板，“你们村里有猪圈吗？”
“没有的话，我都怀疑那人是个骗子。”
“猪圈？”老板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哪里有猪圈。”
“无生村起码20年没养猪了，之前的猪圈也全部拆了。”
“估计是骗子。”老板啧啧道，“骗了他来无生村，这地方没什么好逛的。”
“为什么会把猪圈拆了呀？”阮芸凑过来问，“我听说养猪很赚钱啊！”
“之前猪瘟，死了不少。”老板嚼着口香糖挥挥手，“村里人年纪大了，觉得麻烦，也懒得养猪了。”
“不买东西就出去。”
“别挡着我做生意。”
可这里哪有什么生意？阮芸心想，但那也知道这是老板赶人的意思，于是只能和孙昭等人一起离开了笑笑超市。
“老板有问题。”孟执说。
“估计和晏钰一伙儿的。”阮芸开口，她看向孙昭，“怎么说？”
“村子里没猪圈和直播间的线索对不上。”孙昭想了下自己的剧本，他一直很在意哥哥直播间连线那个人听到的猪叫声，可在村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猪圈。
“要不是叫的那些东西不是猪，要不就是有人在家里偷偷养了一些，其他人不知道。”孙昭猜测。
孙月话不多，作为电影里的小透明，她和顾嘉一样都没什么存在感。
“……刚刚，我的护身说，晏浔应该就在这个附近。”她开口道。
孙昭愣了一下，他看向孙月，“你和那些……结契了？”
孙月点头。
护身说的多半是真的。
孙昭看了眼阮芸二人，就见这俩人点点头，看来孙月与那些存在结契的事情不假。
“你们不是队友？”他下意识问。
“当然不是。”孟执说。
孙月心想，难道真这么危险？
她的想法，她的护身当然也能知晓，那个存在也只是轻笑了几声，说他们都是傻子，别和他们计较。
甚至那位护身还给孙月透露了一个信息——
‘如果你害怕，可以去找慈母娘娘。’
‘别和你的那些队友说，这是秘密。’
孙月当然是不会说的，距离庙会开始不剩几天，她想趁着今晚，独自去慈母堂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