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王只要你一人回去,其余的俘虏,皆留在东夏国,换取你的自由。”
“你们说什么?什么叫换取我一个人的自由?”
萨仁从草堆中站起来,满脸狰狞,他堂堂一国之将,跟自己的将士同生共死,不需要他们用命,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你们和西罗是不是签订契约了?我告诉你们,我将士一个不走,我也不会离开这座大牢。
我若不走,西罗就不认你们签订的契约,若我死在这了,你们就等着西罗踏破东夏。”
“哼......”
萧璟川上前几步,一身戎装,英气的脸上,全是寒意。
“萨仁,边城找到水源了。”
一句话表明,他们有实力跟西罗对抗,萨仁也愣了一下,他虽然在地牢,但没感觉到下雨。
蒋老也跟着过来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跟柏鄂说,俘虏死了一大半,若是萨仁将军不配合,那五百多俘虏,一天死几个,我们也不算欺骗西罗王。”
“你们......你们别太过分了......”
萨仁如鲠在喉,恨自己护不住的自己的将士。
“过分?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契约中只要他们十年时间,来给东夏百姓耕作。
这比起你们烧杀,让百姓家人生离死别,根本不值一提。
萨仁将军若是不配合,那这些俘虏,就是你亲手杀死的,萨仁将军难道愿意看这样的一个局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萨仁早晚有一天会踏平东夏,把东夏皇帝的人头,当球踢。
“好,好啊!”
萨仁转过身去,萧璟川就知道他默认了,派人带他去梳洗。
蒋老说到做到,给他修胡子,用上最好的布料,最隆重的衣服,就连萨仁的马,都换上了新的马鞍。
边城礼仪队紧跟其后,敲锣打鼓,这根本不是送萨仁回西罗,更像是他凯旋而归,荣归故里才有的景象。
几个月前他狼狈被抓获,今日又风光的给他送出去边城。
这一身的锦衣华服,对萨仁来说不是荣耀,是耻辱。
他一个战败的一国之将,被敌国用最高的仪仗队送回,身上的每一根纺线,都像针尖一样,刺在他的尊严上,这比杀了他都痛苦万倍。
毅甲也是护送的一员,看到萨仁咬牙切齿,忍辱负重的神情,心里别提多舒畅。
“萨仁,你对我们给你准备的送行可还满意?这可是你们西罗王特意要求,我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弄出这身行头。”
毅甲的话就像一把刺刀,字字珠玑,撕破萨仁心里的防线。
大王这是故意羞辱他吗?他打了败仗,所以要他颜面扫地?
士可杀不可辱,萨仁一路双手握紧缰绳,指甲把手都掐出血来,脖子和脸上全是红温。
从边城的城门出来,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扒了身上的锦衣华服,可毅甲却一次一次的提醒,边城还有五百俘虏。
就进入阳城后,挂满红色喜庆队伍,更加卖力敲锣打鼓,引得阳城百姓都出来,亲眼围观萨仁风光无限回来。
阳城街道排满了西罗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是怒气,一个战败的将军,居然敢这么高调回来。
他带的士兵,可都是西罗人,现在就他一个人回来,他是怎么敢这样的?
萨仁眼神盯着大路前方,根本不敢看两边百姓那种凌迟的眼神,他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