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诗婉愤然的模样，秦离无辜地问：“怎么了？”
“如果你是抱着这个目的，我还是不要涂了。”许诗婉抵触地开口。
秦离一怔，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声音缱绻，“婉儿是不想同我亲热？”
这个问题让许诗婉犯了难，要是说不想，按照秦离的性子，很可能要生气，要是说想，那以后这人恐怕会得寸进尺。
“怎么不回答？”秦离的手指轻轻在她下巴上摩挲，眸色沉了几分。
思索片刻，许诗婉叹了口气，道：“涂吧，我自己来。”说着就伸手去拿他手中的药瓶。
秦离躲了下，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很多地方你看不到，也摸不到，如何能涂得好？还是我来。”话毕不等许诗婉有所回应，便干脆利落地扯开被子。
许诗婉惊呼一声，忙伸手挡在身前，但两只手能遮住的地方毕竟有限，她一时不知道该遮住哪里，显得手忙脚乱、局促不堪。
最后，她只能将手覆在眼睛上，不去看秦离给自己上药的样子。
秦离见状，轻笑出声，“婉儿，我真是不明白你，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这会儿子反倒害羞起来，不觉得太晚了吗？”
许诗婉维持当下动作不变，恼声道：“闭嘴，上你的药。”
秦离笑着摇头，打开药瓶，手指蘸了药，温柔涂抹在那些痕迹上。
他哪里知道，现在许诗婉一看到他，心就跳得厉害。
翻云覆雨之时，两人虽坦诚相见，但都目眩神迷、气喘吁吁，只一味被本能的欲望所支配，压根顾不得害羞。
但清醒状态下，赤着身子面对眼前之人，那股羞耻感便分明起来，剧烈的心跳也无法忽视。
而在这种时候，秦离还有意捉弄她，故意放慢速度。
良久，许诗婉不耐地问：“好了没？”
“快了。”秦离敷衍道。
片刻后，他凑到许诗婉脸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道：“翻个身。”
许诗婉愣了下，将手从眼睛上移开，没有过多思考便问：“后面也有痕迹吗？”
秦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提醒道：“当然，你忘了先前你背对着我，我们……”
闻言，许诗婉面色一变，忙开口打断他，“好了别说了，我翻就是。”
“哦。”秦离抿唇，眼中笑意不减。
许诗婉调整姿势，趴在枕头上，将头埋在双臂间，脸上火辣辣的烫。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正经受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秦离手指在许诗婉细嫩的皮肤上摩挲，即使后来上完药，他依旧不愿将手拿开。
看着自己留下的一道道红痕，他的占有欲得到满足的同时，也有几分心疼。
“疼吗？”他抚摸着其中一道痕迹，柔声问道。
许诗婉未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个，沉默片刻，方摇摇头，答：“不疼。”
自从上次秦离做了保证后，他就再也没有粗暴地对待过自己，欢好之时留下的痕迹也比先前轻了很多。
“能和你商量件事么？”许诗婉开口。
“什么？”秦离停下手上动作，好奇地问。
“你马上要参加秋闱，应该把精力用在读书上，科考之前，就先不要和我同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