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的指针飞速旋转，红色、黑色、数字交替闪过，最后停留在17号。荷官面无表情地宣布结果，周围响起一阵叹息和欢呼。顾城面前的筹码堆得更高了。他从容地将一部分筹码推到中央，低声道：“继续。”
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中观察着赌桌上的每一个人。那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握着筹码的手微微颤抖。坐在顾城对面的张赌客，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而那个神秘的荷官，动作依然流畅，但顾城注意到，他每次发牌后，都会不着痕迹地瞥一眼角落里的一个黑衣人。
几轮下来，顾城凭借着过人的计算能力和敏锐的观察力，连连获胜。周围的赌客开始对他刮目相看，窃窃私语。有人称赞他的运气，有人怀疑他出老千，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挑战他。
“这位先生的运气真是好，”张赌客凑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今晚的赢家非你莫属了。”
顾城淡淡一笑，没有接话，只是将赢来的筹码拨到一边。他知道，张赌客的靠近并非出于真心祝贺，而是另有所图。
“这位兄弟，”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到顾城身边，语气粗犷，“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把大的？”
顾城抬头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之前在赌场门口遇到的王打手。他心中一动，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好啊，”顾城爽快地答应，“怎么玩？”
王打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就玩最简单的，比大小。一把定输赢，怎么样？”
“可以，”顾城不动声色地答应，心中却更加警惕。他知道，王打手背后是赌场老板，这场赌局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荷官换了一副新牌，洗牌，切牌，动作行云流水。顾城的目光紧紧盯着荷官的双手，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牌发下来了。顾城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是一张黑桃A。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运气不错。
王打手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牌，脸色瞬间变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将牌扣在桌子上。
“一百万，”顾城将一堆筹码推到中央，“跟吗？”
王打手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一百万，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但他不敢不跟，否则就等于承认自己输了。
“跟！”王打手咬咬牙，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顾城缓缓地翻开自己的牌，黑桃A。
王打手脸色惨白，颤抖着翻开自己的牌——一张红桃K。
周围的赌客发出一声惊呼。顾城赢了。
他平静地将赢来的筹码收拢，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