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郭白连忙道，“我还得再买两本呢。”
“因为话本是我写的，所以我不能卖种子。”杜锦宁道。
庄越自然知道他们这时候去种植绿肥并获得种子已来不及了，正绞尽脑汁地在想去哪里弄些绿肥种子回来卖呢，就听到了杜锦宁这么一句话。
……
“这是肯定的。”庄越道。
姚书棋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林少爷点点头，转头对其他人道：“各位，明天你们还来吗”
“为、为啥”
杜锦宁看他一眼，摇头道：“没有，就算有也不能卖。”
姚书棋点点头：“可不是。到时候少爷进了官场，有对手拿这个来攻讦少爷，少爷该如何自处算了，还是别赚这个钱吧。”
“去吧。”
庄越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每次就只想着赚不赚钱，却没多思考一下，想想这件事于少爷的前程有没有影响。幸好少爷足够想得深远，否则我就得给少爷惹大祸了。”
可不是。如果杜锦宁没有考虑这一点，这边写话本说绿肥怎么好，那头就卖种子，这行径在那些士大夫看来，铜臭味十足，绝不是一个君子所为；在皇帝看来，你这样做不是为国为民，而仅仅是为了牟取暴利。而原本对《种田记》作者感激万分的读者，也会因为你要赚他们的钱，原先的感激不仅没了，内心里还要对你万分鄙夷。
他顿时吓了一跳，忙道：“庄掌柜，你这是怎么了”
杜锦宁摇摇头：“我跟鲁小北的关系，能瞒得住人吗只要瞒不住人，他卖与我卖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庄越严格执行杜锦宁的饥饿营销手段，每天只卖几百本话本，数量又不定，所以几个书铺每日早上就成了京城一道靓丽的风景，排队能排到老长。因为这个，话本的影响力越发大了。又因为再生稻的成功，所有看了话本且家中有田地并打算冬天闲置的人，都纷纷打算种植绿肥。
有钱不赚，不是傻子么他本还觉得自家少爷太过大公无私了呢，应该等他们的店把所有的种子准备妥当再刊印这套话本来卖。到时候只要有话本卖的地方，就有人买绿肥种子，他们能赚多少钱啊！
庄越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问杜锦宁：“太太说要做买卖，问我有什么好营生。我想来想去，除了咱们这几样，也没什么营生既轻松又容易赚钱的。不如少爷您帮她想一想”
说完他又道：“其实太太手里有钱，去城外买些田地种茶，也是挺好的。可太太说家里已做了这个营生了，她不想做。我又劝她开酒楼，这个咱们在桂省的时候做过有经验。她又说那些厨师难管，且还得找个掌柜，也是麻烦事，她手上没妥当的人。我说找个掌柜给她，她又不要。”
说着，庄越挠挠头，一脸苦闷地望着杜锦宁。
杜锦宁一听就想笑。她怎么觉得陈氏就像现代那些正处在叛逆期、一心想靠自己的本事赚钱的中二少年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