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晨曦好时光,夫子未睡懒腰,映着东方第一抹朝霞,便提着竹竿,跑去钓鱼了。
至于徒儿,丢不了,想在海里多游会,那就游呗!那小子悟性恐怖的很,搞不好真有惊喜。
今日,他运气不咋好,坐在岸边大半晌,也不见一只鱼儿上钩,时间久了,免不了几许烦躁。
相比他,沉于海底的楚萧,就心静如水了,宛似一具死尸,纹丝不动。
哎!
夫子的叹息,不时响起。
徒儿在悟,他又何尝不是,钓鱼是假,修身养性才是真,悟天、悟地,悟那天人合一。
可惜,就是踏不出那半步境界,或许是他机缘未到,乃至穷尽一生,还是这般肉骨凡胎。
不觉间,天色已昏暗。
他望着西方天际,怔怔的神,时日已无多的他,已是像极了那轮即将沉落的夕阳。
“五百年了,世间不见一尊天虚境,是人之错,还是天地出了问题。”蓦的一声轻语,惊了他之思绪。
有人来,是一个白衣女子,生有一张绝世的容颜,宛似画中走出的仙子,莲步翩跹,踏海而行。
她,可不是一般人,乃大秦占星楼的阁主:天璇子,货真价实的半步天虚。
“你怎在此?”夫子略显意外,比起那大祭司天玑子,他瞧这位还是很顺眼的。
“近日闲来无事,出海逛逛。”天璇子轻语一笑,一步踏上了小岛。
夫子斜眼,不听她胡扯,占星楼的,不擅斗战,却颇通推演,大老远的跑来幽海,说是游山玩水,鬼都不信。
不过,既是来了,那得给其找点事干,“来,与吾卜一卦,瞧瞧老夫,何时能登临绝巅,入那天虚之境。”
“该入时,自会入。”也不知是逗乐子,还是说真的,天璇子都未起卦,便直接给了答案,听的夫子一阵脸黑。
这娘们啥都好,唯独一个神秘兮兮,让人很不爽,硬要刨根问底,人家总有那么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乱了。”
天璇子轻唇微启,仰望星空,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与夫子说,似水的美眸,还有些许茫然之色。
所谓乱了,是指卦象,夫子能否登临天虚,她并非不告知,而是算不出,诸多的推演,也都混乱一片。
历代占星阁主,传至她这一辈,也属实尴尬,真是堪破了太多天机?遭了反噬吗?算啥都不灵了。
“走了。”天璇子来的快,走的也快,一步步渐行渐远,去往了幽海深处。
路过一片海域时,她还朝下方看了一眼,海底有人,该是夫子徒儿,近些时日,除了天命之人,属他最火了。
是个好苗子,她本想为其卜一卦来着,想想,还是作罢,乱了的卦象,怎么算都是假的。
“嗯,这个长得水灵。”小圣猿是醒着的,没少欣赏天璇子的美貌,大秦,特么盛产美女啊!
“占星楼。”焚天剑魂就老实了,缩在神海,动都不敢动一下。
通晓推演的人,都邪乎的很,最喜卜卦了,若要给楚少天来一卦,真可能把它揪出来。
“唔!”天璇子走了,却来了个大家伙,乃海里的生灵,体形庞大,张牙舞爪,口中还吐着昏沉之音,听的楚萧闷哼不止。
“一锅炖不下。”小圣猿摸着下巴,上下扫量,那,该是一只章鱼怪,一身漆黑,颇有修为,稍微动弹一下,便是一片浪涛。
诶?
人类!
见天吃鱼,怕是吃腻了,章鱼怪奔着楚萧便来了,它灵智还不低,知道玄修乃大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