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渐渐褪去，压迫感也慢慢消散，眼前的景象变得完全不同。两人站了起来，四下打量。原本期待的金属走廊和实验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旷的空间。地面平整得几乎看不出任何瑕疵，但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每走一步，都踩在了虚空之上。远处的天边看不清楚，模糊得像是一幅永远无法完成的画。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似乎是某种被腐化过的东西，令人一阵恶心。
阿宇皱眉，“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不再是原来的塔楼？”
韩锐的脸色不太好看，眼神却很坚定，“我们没错。这里就是塔楼的核心区域。我们并没有逃脱。这里……是一种虚拟空间，或者说，是塔楼背后的数据层面。”
“虚拟空间？”阿宇有些迷茫，“难道我们进了一个系统里？怎么摧毁这些数据和胚胎？”
韩锐的声音很冷，“这些数据和胚胎不只是存在物理空间，可能早就被转移到别的维度或者虚拟世界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摧毁它们的‘源头’。”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仿佛上天被撕裂。裂缝后面是一块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塔楼的实验数据、实验记录和监控影像。数不清的数字、图表、监控画面在屏幕上不断闪烁，显得异常冷酷而机械。韩锐紧紧盯着屏幕，目光犀利，“这些就是塔楼的核心数据。如果我们不摧毁这些数据，塔楼的实验永远不会停。”
阿宇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所以这些数据就是我们要摧毁的东西？”
“对。”韩锐点了点头，“但你得明白，这些胚胎并不只是普通的实验品。它们可能是某种载体，承载着不为人知的力量。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摧毁它们的容器，而是要摧毁整个实验的核心。”
刚说完，屏幕中的画面变了——一台巨大的机械设备出现在画面上，缓慢运转着。设备中央有一个透明的培养槽，里面浮着几个胚胎。它们看上去瘦小、脆弱，像是刚刚诞生的生命。韩锐的目光凝聚在它们身上，突然，胚胎们的眼睛微微睁开了，淡淡的红光在它们的眼底闪烁。那一瞬间，韩锐心中一紧。
“这些胚胎……它们有意识。”阿宇的声音有些颤抖，“它们在看着我们。”
“这些胚胎并不简单。”韩锐的眼神变得冰冷，“它们不仅仅是被制造出来的生命，或许，它们是被赋予了某种使命，或者某种数据的载体。”
阿宇的表情显得更加紧张，“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摧毁这些东西？”
韩锐深吸了一口气，“摧毁源头，才能终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