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存在本身。”夏桐的眼神低垂，“裂缝会筛选出有资格的人，将他们的意识融入先行者的网络。那些不合格的……会被抹去。”
韩锐愣住了。抹去？他猛地意识到，这正是为什么基地里的某些“同事”从未真正存在的原因。他们可能只是裂缝模拟出的投影，而现在他也站在被选择的边缘。
天边的裂缝突然开始剧烈闪烁，仿佛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一阵低沉的共鸣响彻整个荒原，脚下的土地也随之震颤。
“它在召唤我们。”夏桐说道，目光锁定远处，“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必须进入裂缝。”
“进入？”韩锐冷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回来？还是说，这就是你的计划——让我为你的实验牺牲？”
夏桐直视他的目光，没有退让：“你我都已经没有选择。如果你不去，裂缝会扩大，吞噬所有的可能性。你看过未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韩锐咬紧牙关，手指握得咯咯作响。他想过拒绝，但脑海中那些破碎的画面再一次涌现：燃烧的星空，遍布怪物的废墟，以及一个声音在低语着“循环”。
“好。”他最终低声说道，“但如果我们失败了，你得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我会的。”夏桐点了点头，但那语气中却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确定性。
他们踏上了通向裂缝的道路，天边的光线逐渐扭曲，像是一场永不停息的风暴。裂缝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光影，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当他们靠近裂缝时，韩锐再次感到一阵熟悉的头痛，脑海中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他看到夏桐站在裂缝前，手中握着一块破碎的晶体，而他自己却消失在背景中。
“夏桐。”他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你在隐瞒什么？”
夏桐没有回头，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裂缝会让你看到所有的可能性，但有些答案，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的。”
“什么意思？”韩锐一步步靠近她，“你早就知道结局是什么，对吗？”
下一秒，裂缝的光芒吞没了一切，韩锐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