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臣打不通曾梨的电话，开始骂池国祥。
“曾少将只是这次演习的总指挥，没有你的命令，怎么打得到M国的军事基地去？你们合伙欺瞒我，这样对吗？”
池国祥低着头不出声。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打不赢也要偷对方的家，把他们的军事基地毁了。
现在说多错多。
算了，领导骂完出了气就好。
再说了，领导心里也是开心的，只是不合规矩，不骂一下，象征性处理一下，别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又不是人人都是曾梨，都能成功。
池国祥站得笔直，看不出来正在挨骂，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曾梨从港口坐专车回省会。
到家易仙什么都准备好了。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吃了东西，倒头就睡。
次日正常上班。
进宝见曾梨只字不提，主动开口道：“妈妈，进宝身上的引爆器做小导弹去了。”
曾梨没抬头，一目十行看着文件，时不时签字。
“没有忘，但是没材料啊，我的宝贝。”
导弹是进宝和机器人做的，引爆器没有，只能从进宝身上拆，目前没什么影响，就是关键时刻没办法自爆。
像贩毒村那会，招财就是引爆了最小的自爆装置。
而进宝的自爆装置，等级更高。
因为招财的零件是池席律偷摸搞来的，进宝的零件是池国祥跟国家弄来的。
“阿图出发了吗？”
阿图降落在军工区：“妈妈，已经到了。”
不少人都见过阿图。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打招呼：“机器人…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曾少将来了吗？”
说着大家默契的四处看了看。
阿图难过：“妈妈没来，但是让阿图来帮你们升级舰船，搭建航母的整体框架。”
“麻烦你们配合阿图。”
大家失落又开心。
这次升军衔，人数多，大家都想让曾梨去授衔，江天臣都得排在后面。
无奈，江天臣只能再次来电。
曾梨看了眼手机屏幕，暗想：“一天一夜过去了，气应该消了吧？”
接电话的时候还是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领导。”
江天臣咬字清晰：“领导？我不配。”
嗯，听出来了，还没气消。
江天臣继续道：“我怎么配当你的领导？你见过谁办事领导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曾梨上灭火器：“领导，我让我的机器人，阿图，去军工区升级舰船了，还提供了航母的整体框架。”
“不出意外，咱们很快就有航母了。”
江天臣嘴边的话硬生生憋回去，换成：“这事都怪池国祥，一把年纪还胡闹，没事，我已经处罚他了。”
“是这样，那帮小孩想让你去给他们授衔，你看看时间怎么安排，都是祖国好儿郎，这点要求，你会满足他们的对吧？”
“没什么事我挂了。”
挂电话之前起码说一下时间是不是？
不然怎么安排？
认命给严秘书发短信，要了具体时间。
陈红汇报工作的时间到了。曾梨收起手机。
“进。”
易仙放下保温杯出去，陈红递上文件：“领导，投诉部处理的案子，最近遇到几次取证困难的问题，投诉处理不了，市民电话一直在打。”
曾梨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道：“举个例子。”
“有人投诉养老院虐待老人，但是养老院…不配合调查。”
就这？
自己不在，这陈红怎么办才好…
“你现在为难是因为养老院不配合调查还是因为我投资了养老院？”
陈红不好意思低下头：“都有。”
曾梨清了一下嗓音才开口：“陈部长，我们上学的时候考试，有两个最大的特点，第一就是闭卷，第二个是自己独立完成，很多人出了社会还在继续用这个逻辑办事，你到现在都没有改过来。”
“我们已经毕业了，我们现在的考试，是开放式的，是可以随时查找资料，甚至寻求别人帮助的。”
陈红似乎恍然大悟，抬起头道：“我明白了领导。”
曾梨查了一下自己注入资金的几家养老院。
没有陈红说的问题。
倒是举报的人，是不肯接受统一管理的另外一家养老院的员工。
他们家监控不合格，有效证据不多。
有没有虐待老人曾梨一时也不好说。
先不插手，看陈红怎么处理。
内部电话把易仙叫进来。
曾梨拿起保温杯往前放了放，方便一会让易仙拿走。
“今天的茶是谁焖的？”
易仙直觉不好，硬着头皮道：“领导，是我。”
“茶叶放太多，过于重口，加水。”
曾梨不会直接说把茶叶倒了重新焖，但是易仙会这么做。
夏鹿予见易仙把领导的保温杯拿出来，倒掉茶水，不安的问道：“领导不喜欢今天的茶吗？”
易仙晃了晃脑袋：“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我上次只跟你说焖三个小时以上，没告诉你投茶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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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的保温杯是500毫升，下次记得放3克茶叶就好。”
夏鹿予以为易仙会甩锅到自己身上，这是很常见的操作，自己也确实有错。
见易仙表情正常，夏鹿予才道：“我记住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易仙重新焖了一壶。
等待期间泡了生普进办公室。
下午迎来好消息。
臭屁虫回来了。
交给曾梨的证据，易仙和夏鹿予整理了五个小时才把时间线理清楚。
曾梨陪着一起加班，按照正常程序交上去，署名是臭屁虫的真名，叶黄。
中央会成立专案组去调查。
现成的证据，还不能把人拿下。
那就是派出去的人有问题。
曾梨晚上坐在书房看着外太空，眼神没有聚焦点，看起来像在发呆。
回过神掏出手机给江天臣致电。
“领导，去跟R国谈一下货币互换的问题，他们会答应的。”
“如果合作达成，可以让华夏币走向国际，还能降低汇率风险。”
江天臣也想，问出关键问题：“绕开了M国货币，怎么套现？”
正常操作都是进口的一方把本国货币换成M国货币跟对方结算，对方收到M国货币，再去换成他们国家自己的货币。
一来一回，光汇率都够M国赚不少手续费。
也不单纯是因为手续费，主要过度依赖M国货币的弊端实在太大。
曾梨把合同发过去。
“领导，你仔细看看我发过去的合同。”
互换的前提是两个国家有彼此需要的东西。
R国缺什么，自己就能给什么。
一来一回，压根不需要结算货币。
可以暂时理解为最原始的以物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