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纤纤玉手轻轻地摆弄着一把精致无比的六棱扇,仿佛这件宝物已与她融为一体。
扇子在她修长而又白皙的指间灵动地翻转着,好似一只轻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
此时此刻,只见她蛾眉紧蹙,若有所思,似乎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当前困境的策略。
毕竟,隐藏在暗处的那个敌人实在是狡猾多端且手段高超。
此人不但能够精准无误地寻觅到她的行踪,而且竟然妄图施展离间之计来破坏她与身边之人的亲密关系。
“哼,只可惜啊,他们打的这些如意算盘恐怕都要尽数落空啦。难道他们真以为本小姐是那种没有丝毫头脑、只会任由他人随意摆布的愚蠢之人吗?还是说觉得我张灵烟就像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三岁孩童那般愚笨无知呢?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灵烟朱唇轻启,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轻蔑笑容,随后悠然自得地开口说道。
言罢,她霍然起身,款步离去,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只留下谢九和齐咕隆咚呛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谢九见状,缓缓地将棋盘上散落的棋子一一收拢起来,然后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下起了棋。
他时而沉思片刻,时而执子落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之气。
偶尔,他会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香茗,让那清幽的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而另一边,齐咕隆咚呛眼见张灵烟已经离去,也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
至于他究竟去往何处,又打算去做些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毫无疑问,即便是他自行离去,此刻的张灵烟恐怕也无暇顾及太多。
毕竟眼下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饶是她这般聪慧之人,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也难免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而随着事态的发展,情况更是变得越发引人入胜起来。
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只神秘莫测、不知来历的黑手悄然伸出,仿佛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原本看似清晰明了的事情走向,如今却渐渐显露出一种即将失控的征兆,让人不禁心生忧虑。
一时间,整个长沙城犹如被一股无形的暗流所笼罩,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各方势力皆蠢蠢欲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张奇山正紧锣密鼓地筹划着首次大规模的考古研究活动。
此次行动意义非凡,为了进入张家古楼。
为此,他特意以军方的名义向其余八位家主发出通告,要求他们全力配合此次行动。
那些对其中利害关系不甚了解的人,乍一接到这样的消息。
或许还满心欢喜地认为这是从天而降的大好机会。
然而,真正知晓内情的人们,则早已未雨绸缪,做好了数套应对方案,甚至连退路都已精心安排妥当。
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似乎正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缓缓拉开帷幕——
时间匆匆流逝,一晃眼便过去了两个月之久。
在此期间,众人马不停蹄地四处奔波,不辞辛劳地搜罗着各种所需的物资。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所有需求的物资都已成功集齐。
张奇山一脸严肃地吩咐手下人去逐个通知各位家主,与此同时,那些堆积如山的物资也正在有条不紊地往车上装载着。
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张麒麟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场地的中心位置,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那清冷深邃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带丝毫情感波动。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钻进了一辆汽车内。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纷纷完成了准备工作,并陆续登上各自的车辆。
紧接着,一辆辆墨绿色的军用卡车犹如钢铁巨兽一般,缓缓启动引擎。
它们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里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车轮滚滚向前,逐渐驶出了长沙城。
——
张灵烟立于古色古香的酒楼顶层包厢,负手而立,凝视着楼下驶过的一辆辆车辆。
眼神平静如水,就这样直直地凝视着,行驶的车辆。无人知晓此刻她心中所想!
未几,张海奉匆匆而入。
“小姐,族长与各家家主已然全部动身。我们……”张海奉进入屋内,自斟一杯水,一饮而尽,方开口道。
张灵烟闻罢,轻拂手中六棱扇,缓缓转身,只闻轻声二字。
“看到了!”说完收回看着车辆离去的视线。
张海奉:“是否要知会齐先生。”
张灵烟:“不必。”
张海冰微皱眉头:“小姐这……”
张灵烟:“他不在计划之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过是看他浮萍无根罢了。”
对此张海奉和张海冰并没有多说什么,这黑墨镜如何和他们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小姐,他们不会多看他一眼。
张海奉:“少族长和少夫人是否需安排一队麒麟卫暗中保护?”
张灵烟:“无需,孩子已然长大,总要学会独立,一直管束不利于其成长!”
张海奉夫妻二人闻之,亦未多言。
张灵烟:“都去歇息吧,今日不走了,明日再启程。”
“是,小姐。”张海冰应道。“我去为小姐准备沐浴之水。”
张灵烟坐下,斟了一杯茶,轻抿一口。
“那些个黑衣人究竟是何人所属?查了如此之久,竟无丝毫线索。究竟是上头暗中培育,还是汪家的?亦或是……若是那个家族,我便只能亲自登门造访了。”心中暗自思忖。
张海冰稳步走来,沉声道:“小姐,洗澡水已备好。”
张灵烟神色冷峻,朱唇微启:“嗯。”
话毕,她稳步迈入浴室。
褪去那似蝉翼般轻薄的衣物,仿若一朵盛开的雪莲,缓缓躺入浴缸。紧闭的嘴唇微张,如洪钟般低沉地吐出一句话。
“哼,若是你们,我定不会手下留情,必让你们有来无回。我所在的张家,岂容他人轻易冒犯!”
半个多时辰后,哗哗的水珠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洒落在地面。
她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恰似出水芙蓉,又似那清丽脱俗的仙子。取出新的毛巾,谨慎地包裹住如瀑布般的秀发,而后从抽屉里取出睡袍,如身披彩霞般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