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江水寒的主子在他脑海中设下了禁制。
还是说，这家伙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即使已经是败军之将的江水寒，依然怒目圆睁的瞪着楚轩。
一张长得很是别致的面孔通红无比，怒火就要从眼中喷涌而出。
两个鼻孔不断喷出白色气流。
更加惊人的是，那原本勉强能算个人的丑陋面孔，竟然在快速变化。
隐隐有着想要脱离人类、现出原形的趋势！
“要杀就杀！别这么多废话！”
“关于公子的事情，本座丝毫都不会透露的！”
“你个狗娘养的杂碎东西死定了！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江水寒咬牙切齿。
不过说几句话的时间，嘴巴里的大牙都全部碎了。
当然，是楚轩打的。
都被我打成这样了，居然还有脸骂人？！
活腻了是吧！
被这么一激，楚轩当即一拳挥出。
嘭！
江水寒满嘴魔牙悉数碎裂。
一口黑色的魔血夹杂着大量牙齿碎片粉末，被吐在了地上。
楚轩没有继续拷问，而是一只手扼住了江水寒的咽喉，将其高高抬起。
这一瞬间，被吊在半空中的江水寒终于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
但奇怪的是，他虽然肉体在抗拒、害怕死亡。
可心中却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
甚至，还有种自我毁灭的反差冲动。
还没等江水寒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他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因为，楚轩出手了。
他的一双重瞳中，闪过一缕猩红的光芒。
瞬间，江水寒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陷入了一个混沌蒙昧的空间。
记忆中那些熟悉的人与事，不断在他意识面前重复上演。
“公子，救救我......”
“多谢公子大恩，江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江某一定会将天魔山变成公子的忠诚下属！”
“.........”
一句句曾经说过的话语，如今再度从江水寒的口中说出。
这也是这个术法的弊端，只能让人复述曾经说过的话语，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全部说出。
不过，这也是楚轩如今唯一能绕过神魂禁制的办法。
凑合着用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江水寒的嘴巴还在不断说着，短短片刻，视角就已经回到了少年时代。
都开始立下三年之余约了。
听着听着，楚轩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这家伙应该是妖魔之体副作用爆发的时候，被那所谓的‘公子’救了一命。
随后，他就开始成为对方的下属。
或者说，‘死士’更加贴切。
至于那个‘公子’的身份，楚轩也有所猜测。
能够镇压妖魔之体的爆发，要么是妖族，要么是魔族。
刚刚的光盾之中有着淡淡的妖气。
“看来那所谓的‘公子’，就是妖族某个天骄了。”
他的心中渐渐有了定论。
片刻之后，越说越癫狂的江水寒终于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江水寒看向了楚轩，眼中满是恐惧与困惑。
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让他经历如此逼真的幻境！？
“嗬......”
江水寒刚想说什么，但咽喉上的大手已经断绝了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