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明珠一个人在屋里吃年夜饭。两个小保姆侯在一边听她使唤。她叫她们坐下吃。她们不敢坏家规怕挨打怕罚钱。
富明珠一口戏腔：“旧社会啊又打又罚。小院里只有咱三个女奴。我吃着你们看着我别扭。我和他们不一样啊。”
两个小姑娘看见她是个好说话的主子。一个小姑娘跑出去反锁院门。
明珠拿来两个红包送给她们。明珠叫她们吃着喝着说说一大家人趣事。
“到了十二点钟都去大院给老太爷放炮求神贺百岁。”
“老太爷身体好着呢。除了假牙都是原装零件。一顿饭吃五个素包子。牛肉不吃了。吃点羊肉。爱吃鱼肉。”
“别人没事了吗。”
“富兰香守活寡今天下午又和她爸妈闹翻了。又是她奶奶打她板子。”
“这一大家人没个大事吗。”
两个小姑娘摇了头没大事。
富明珠拿来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说大事送大钱。诱惑两个小姑娘抢着说。
“债主的电话越来越多。三位老爷在南方买地皮借了朋友们许多钱。”
“许多是多少？”
“四个亿。”
“金矿金子越来越少。”
“女人们没大事吗？”
“富家没女人事只有男人事。大奶奶二奶奶去世了。现在是三奶奶主持女人事。”
“这一大家人不死人吗？”
“这两年没人死。他们吃山珍海味。”
“一家老头都睡小姑娘吗？你们愿意吗？”
“家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女佣安全。”
“除了四个老头哪个男人有出息？”
“都有出息。富年没出息。小辈人里富延光和富俊硕最有出息是美国名校硕士。富延光娶了杜家女人。富俊硕娶了美国富家小姐。他俩是三老爷的接班人。”
“这一大家人谁最有钱？”
“富俊硕的岳母最有钱。岳母是史密斯家族成员。”
明珠笑道：“他是上门女婿不作数。史密斯家族是美国白人讲究血统纯正。他是亚洲人和洋鬼子生出的孩子是杂种在家族里地位下贱。”
“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的岳母是家族首领。岳母也是亚洲人叫凯瑟琳。大女儿叫伊丽莎。小女儿叫娜塔。她们姐妹现在负责国内家族生意。”
“史密斯家族绝无可能亚洲人担任家族首领，也绝无可能杂种操持家族生意。”
“这是真的。”
“真个屁。只能是他们自己的生意。你们呀一辈子见不到真相。三个老头哪个最有钱？”
“三个老爷现在是空架子。我们半年没发工资。”
“哪家人最厉害？”
“富喜夏老公杜大亮是江北市市长。富喜秋老公贾黎明是江北市首富。”
明珠笑道：“那他们不缺钱啊。”
“不给他们借钱了。他们欠下富喜秋六千万。”
明珠说：“这个家现在差不多空了？”
“已经空了。勉强撑着门面。”
明珠发现她的钱保不住了心里恐慌。没了食欲。冷了脸色。两个姑娘放下筷子站回原位。明珠花钱收买了两个姑娘帮助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