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使徒”
魔药一饮而尽，而斯塔的体验则是轻车熟路地和之前一样：
看着“虚实之间”的光点展开，构成一道道由五彩斑斓的“纯白”构成的“线”，再构成那绘有繁杂纹的图形。
接着，随着魔药扩散，那种熟悉的刺激感又让斯塔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直接感觉身体趋向于要被重新塑造一样变得通透，整个人的存在形式都转化了。
不是“灵巫”或者“看门人”的那种以身体某部分来容纳灵体或者亡灵的改造，这种转变更类似于“发掘”原本就存在的另外事物：
硬要说的话：是“灵魂”。
不是“灵体”，是“灵魂”。
是用来“篡改”途径序列5的“唯心”力量的“灵魂”。
就是在以前那个世界所提到过的“灵魂”。
这也许是揭示他其实真的是“穿越者”的线索
斯塔终于有了部分确认。
之前的斯塔，甚至怀疑在长时间的“轮回”之中，他所知悉的那部分关于现代生活的记忆其实也是编造出来的。
毕竟，在这个超凡世界里，要达成的效果并不困难。
而斯塔怎么确认这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记忆是不是也是被编造出来的。
哪怕是涉及到这个世界的各种情报，也可以归因于“宿命之环”和“高维俯视者”这些旧日便可部分知悉的权柄和象征上。
斯塔曾经尝试过他们的“卡牌”，也算部分知悉旧日们的强大——那和神灵可以说简直不在一个维度之上，那是整个宇宙的象征之物。
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此刻得到欢悦地颤动和接纳新的力量，在魔药的催化之下，变得更加承载非凡之力。
嗡隆的声音不再响起，转而是之前堵塞的感觉消散一空，变为一种清晰的耳语。
仿佛是来自于“轮回”过去的“留言”，其在响起一遍又一遍后消失一空。
唯一的问题是：
斯塔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混沌迷蒙的状态之中。
于是这种提示般的耳语很快被忽略。
随着时间推移，在这种身心双重的改造下，斯塔渐渐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他感觉自己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能够感受到周围每一缕细微的变化，那种气息的流动，那种光影的变化。
他的意识在不断扩散，好像能够触及到宇宙的边缘。
然后一切都收缩到了某个极致的“宇宙奇点”。
那是“宇宙的暗面”，亦是一切事物终结的象征：
“永恒之暗”！
和之前机缘巧合中遇见到的一样，斯塔再一次看见了来自于“永暗之河”那虚幻的灰白潮水：
其散发着浓厚的“永眠”、“尽头”气息，亘古不变，拘禁着古往今来一切智慧生灵。
不分善恶，无关实力，一视同仁。
正如卡尔德隆城所铭刻的含义模糊的词语：
“哪怕神灵，也无法摆脱；”
“哪怕死亡，也会被拘禁。”
这是代表着“宇宙死亡、永眠、终点、尽头、深暗”等事物的象征。
“永恒之暗”，便是其寓意。
此刻的斯塔仿佛看到了一条笔直的，宽阔的，虚幻的，没有颜色的幽暗河流。
这条河流是那样的模糊，难以看清，因为它的周围笼罩着一片灰白色的，如同屏障的淡薄雾气。
但斯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永暗之河”。
在那灰白色的，如同屏障的淡薄雾气如同敞开了面纱一般，在斯塔的意愿之下再也遮盖不住那条虚幻的黑暗河流之后，在斯塔比之上一次意识更加清晰之后：
他略过一大堆不重要的细节，然后趁此看到那部分河水奔腾的上方，依旧徘徊着无数道、数不清的略显模糊的半透明身影走动着，徘徊着。
这些身影若隐若现，似乎是某种生命的残影，困顿在支流之中，无法摆脱。最终也和其他身影一样只是徒劳怎么都无法脱离河水。
但还有一些特殊之处的其他身影，那是无数道几乎要重合在一起的身影：
不同于其他身影保持着木然迷茫的状态，永无止境地来回走动。
在这拘禁之中，他们脸上没有茫然，却虚坐在河流之上，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再一次看到他们，这些疑似那个源自于“篡改”途径序列2“轮回”而所留下的“死亡烙印”，斯塔突然有些奇怪：
在那次“变身”的过程中，他明白了之后序列的所有名称，也初步明白了世界重启的能力来源。
是“轮回”。
也是“篡改”。
可这个途径的权柄到底是什么
竟然能够有这种效果，还能够兼容这么多不相干的领域。
而且，这些“死亡烙印”，未免也太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试探般望向了最上层：
也试探般地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触及那些“死亡烙印”。
刚一想接触到他们，他们就似乎是察觉到了斯塔的意向，这数也数不清，等同“无限”一般的身影望向了斯塔这边。
“篡改”途径序列0：
“无限”！
……
这是斯塔在意识清晰的时候最后接受到的信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改造的感觉逐渐减弱，斯塔的意识也开始回归到现实之中。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周围的一切都被一种“纯白之光”所笼罩，这是他新生的非凡之力所造成的景象。
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蓬勃的力量，斯塔知道晋升已经成功，将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气息给收束回去。
现在的他，哪怕不借助任何外物，都能称得上是中序列的最顶端。
而如果借助“虚实之间”，则就跟之前得到加持的序列9“赌徒”的“投骰”，序列6“怪客”的“变身”一样。
新得到的非凡能力如果也得到“虚实之间”的加持，想必也会得到极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