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拿着啥?”马红娟奇怪地看着季大狗,想要伸手去夺。
季大狗却一溜烟地跑远了。
“娘,娘……没啥……”季大狗不敢让马红娟靠近,一张俊俏的脸越来越红。
看着他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马红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联想到昨天来家里的那位江老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家儿子虽然傻了,但还是个二十岁的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马红娟都能理解。
“哎,娘不逼你了,你慢慢洗,娘做饭去。”马红娟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唯一让他不理解的,就是他儿子怎么就是个同性恋呢?
是不是因为没有和其他妹子相处过,才会对男人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想到这,马红娟可犯了难。
他儿子是个傻的,空有一身蛮力,勉强也还算听话,村里好人家的姑娘们大多都不愿意嫁给他。
这让她上哪儿去找个姑娘给他相看?
马红娟那个愁啊。
院子里,季大狗晾好裤衩,坐在门槛上想起昨夜梦到的场景,觉得全身燥热。
早饭还没好,他索性扛了锄头,跟马红娟说了一声,先去地里锄了两锄头。
等他估摸着早饭好吃了,他就扛着锄头往回走。
来的时候没有人,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好些人。
小伙子们一个个的瞧着季求柘身上裸露的腱子肉,眼睛都看直了,看得心里酸溜溜。
反倒是姑娘们含蓄些,只在路过时掩面红脸,偷偷跑远。
有人就认叹:“唉!可惜了,是个傻子。”不然季大狗怕是要成为整个槐江公社,最抢手的男人。
江郁浓和知青同伴一同路过,隔着一片田,也瞧见了季大狗。
远远的,男人的五官看不真切,他眯起眼睛不动声色打量着,季大狗额头上的伤口似乎有被好好处理,蒙了一条灰扑扑的布。
江郁浓才看了一眼,季大狗的眼神就像是装了雷达似的,精准定位到他。
眼见季大狗的眼神亮了起来,江郁浓再想躲,已经做不到了。
他只好率先打招呼:“早。”
“媳……江老师!”季大狗就像一条听见主人召唤的大狗,得了指令就不管不顾地朝他飞奔过来。
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的江郁浓:……
先是在心底松一口气,他终于不叫自己媳妇儿了,然后,便隐隐产生了丝失落。
“郁浓,你和这傻子认识吗?”
身侧,一道甜美的女声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碎花长裙,扎着两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皮肤白净,五官漂亮,亭亭玉立的女人。
准确来说,是女知青,名叫蒋圆圆。
是整个槐江公社出了名好看的下乡女知青。
也和江郁浓一样,是槐江公社学校的老师。
由于是同事关系,蒋圆圆和江郁浓还有另一位男知青相约一起上下班,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出发,走路去公社学校准备早课。
原本,江郁浓觉得她为人还算不错,可听到她毫不避讳地称呼季大狗为傻子时,心里却有些不快起来。
他也不知道这丝不快从何而来,只觉得心里有些发闷,连带着对蒋圆圆的感观都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