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夕奶声奶气的回道:“祖父祖母不行啦,朝夕去看他们。”
朝臣一惊。
看看她身后的花圈,和她泪眼朦胧的小脸。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安南侯府的人来报信说的。”容朝夕一脸认真的回道。
“怎的这么突然?”朝臣大惊,随后恍然,“怪不得上午听到侯府吵闹声很大。”
安南侯虽然没什么建数,又没有眼光。
放弃了容百川一家,把期望放在容启望这个废物一家身上。
近日还干出了不少荒唐事,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但他为人小心谨慎,又处事圆滑,年轻时候在朝中的关系还算不错。
突闻噩耗,不免惋惜,只怕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朝臣当即匆匆离去。
转头便将消息传开。
安南侯和夫人,双双逝世了。
众人都知晓安南侯府如今现状。
次子不知所踪。
儿媳和孙子在庄子上养病。
家中只有容欢瑶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
逝者为大,早年同安南侯还算交好的人,皆是定好花圈,自发上门为其安排后事。
纸扎铺老板:今日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多人买花圈和纸扎?
手都干冒烟了。
容朝夕到了侯府大门口。
来排丧的众位大臣也跟后到来。
还有从大皇子府上回来的些花圈过来干什么?”
容欢瑶本就病恹恹的,浑身无力。
见此情况,心中惶惶,她两日未归家,不知道府中情况。
容欢瑶整日追在大皇子屁股后面的事,众位大臣早有耳闻。
见她这种时候居然是从外面回来,还穿红戴绿,花枝招展,皆露出鄙夷之色。
“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你这个女儿是怎么当的?”有人忍不住训斥。
“爹,娘……”容欢瑶哭喊着跑进门。
侯府已无专门的门房,打扫的小厮听得动静,瞧见门外乌压压一片人,吓得白了脸。
就偷个卖身契,用得着这么多大人来审问吗?
容朝夕擦干净嘴巴,挠着脑袋,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人,和他们扛着的花圈、纸人、白布条……
……???
【老头子人缘这么好?】
一人抱起容朝夕,跟着进了大门。
推开颐华院大门。
“爹,娘,您们还没享欢瑶的福,怎么……”容欢瑶哭嚎声戛然而止。
直接呆滞在门前。
“排丧品到了,麻烦让让。”
丧葬店伙计扛着两大筐白事装饰物件,推开前面的人。
纸扎、花圈、寿衣、魂幡等陆续进入颐华院。
“请问灵堂是布置在这个院子里吗?”
“老人在哪里?是我们收殓入棺,还是家人自己来?”
小伙子们放下东西,问道前面的老头子。
此话一出,老头子混沌了一日的大脑清醒过来。
他指着伙计哆哆嗦嗦半晌说不出话来。
府中下人早已惊呆,看着这荒唐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