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泽突然抬起头来,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严锦昌,仿佛要将对方刺穿一般。他的脸上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地质问道:“凭什么?凭什么?你算哪根葱,也敢妄图夺走我的兵权!”
面对陆承泽的质问,严锦昌却是丝毫不惧。只见他挺直了身子,一脸正气凛然地回应道:“凭什么?哼,就凭你平日里眼高手低,好高骛远,空有一肚子理论却毫无实战经验,只会夸夸其谈!像你这样的人,有何资格担当一军之统帅?”
听到这话,陆承泽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想当年,老子率领二十万边军南征北战,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哪一场战役老子不是冲杀在前面,杀得敌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那时候我们边军,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威震天下!而你呢?你这老东西当时还窝在乡下,当你那穷酸的教书匠吧!如今竟敢对我指指点点、横加指责?你有什么胆量来质疑我?若不是当初遭奸人陷害、被人算计,我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严锦昌不屑一顾的冷嗤道:“哼!统领二十万边军的是裴老侯爷,威震天下的也是裴老侯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是裴老侯爷手下一个无名小卒而已,真把自己当英雄。”
说到这,严锦昌身侧的卫霆突然抬了抬头,眼中有一抹星光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他那冷漠无情的一张脸。
“你,你,你个老匹夫……!”陆承泽被气急了,浑身战栗,像只疯狗,想要窜上前撕咬严锦昌。
严锦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轻蔑地盯着陆承泽:“来人啊!将陆承泽打入地牢,先关起来,等冥渊君回来亲自审理之后,再做最终的定夺!各位长老,你们觉得这样处置可好?”
端坐在大堂两旁的正是啸月山庄的几位执事长老们。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但面对严锦昌的询问,又能有什么意见?
毕竟严锦昌掌管着山庄的账务,手握财政大权;而陆承泽掌控着山庄的军政事务,拥有调兵遣将之权。这两个人明争暗斗已久,一直以来都互不相容。
今天,可算是让严锦昌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扳倒陆承泽的机会。
那陆承泽像是发了狂一样拼命地挣扎,无奈他的双手被绳索紧紧缚住,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开来。他口中更是不停地怒骂着,言辞愈发不堪入耳。
严锦昌见状,脸色一沉,连忙挥手示意手下人把他的嘴巴堵上,不让他再胡言乱语。
随后几个身强力壮的庄丁迅速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人按倒地上,脱下陆承泽的靴子,扯下袜子团吧团吧就塞进了陆承泽的口中。
路承泽的袜子已经穿了快一个月了,他一直在逃命,哪有时间换衣服。那袜子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他被熏的差点背过气去。一旦卸了力气,很快就被拖拽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大门之外,三道雪白的身影正朝着凌云阁而来。
那三人皆是身着一袭飘逸出尘的白色长衫,衣袂随风舞动,宛如仙人下凡一般。他们身披白色的斗篷,戴着白色的兜帽,宽大的兜帽将大半张脸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嘴和下颚,显得十分的神秘。
他们步伐轻盈,身姿高大矫健,眨眼间便已来到了众人面前。
大厅里的众人见了匆忙迎出来,陆承泽被扯到一旁。
严锦昌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哎呀呀!原来是天宫的使者降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三位使者走进大厅站定,中间那位开口说话:“我们是来传天君旨意的。冥渊君何在?”
“冥渊君出门还未归来,使者不妨先将旨意传给我等,这样也不耽误天君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