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浔恼怒地吼道:“我管他姓什么,姓苏怎么了,姓苏的也管不到我商都市铁路局来!管不着我孙浔!刘海钰,你他*的还不动手!”这个该死的青年人,把声音扯那么高,是唯恐仍然留在月台上的那些人听不着吗?
“姓苏的也管不到你孙浔和商都市铁路局?”方明远神sè古怪地道,“喂,苏浣东苏部长什么时候被撤职了?”
“苏部长他当然……”孙浔刚说到这里,突然反映了过来,立时这背上就出了一层冷汗,自己刚才都在说些什么!
“姓苏的也管不到我商都市铁路局来!管不着我孙浔!”这话要是传到了苏副总理的耳朵里,又会让领导怎么看待自己?别说苏浣东现在还兼任着铁道部部长,就是已经卸任了,这部里还有着诸多的领导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要是听到这样的话,又会怎么收拾自己?
孙浔看了看四周,以他的秘书和刘海钰为首的这些铁路系统的人都以略带惊诧的目光看着他。虽然说,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话语的重要节点,国家地理运输的战略中心之一。国家综合交通枢纽之一。它所管辖的铁路网,既是煤炭产地煤炭外运的主要通道,又是京广、焦柳铁路与长江、汉水水陆联运的集散地,对于沟通内地与沿海及全国各地区之间的旅客运输和物资交流起着重要作用,素有“华夏铁路心脏”之称。而商都市铁路局办公大楼,无疑又是重中之重。
每天。这栋楼里,都有着大量的工作人员在不停地忙碌着,就是到了午夜时分,这里也会有着数量众多的值班人员。维护着整个系统的正常运转。
王平,是商都市铁路局办公大楼传达室的夜班值勤人员。虽然说,办公大楼的夜间值勤,也不能像其他单位那样轻松,但是与白天相比起来,还是轻松了许多。
只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先是负责值勤的党委副书记孙浔风风火火地出门去,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又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接着,商都市铁路局的领导座驾就一辆辆地驶回了办公大楼,王平留意了一下,局里的重要领导,居然一个不拉地全部都回来了!
而且不仅仅是局里的这些领导,还有区警察局、市警察局,以及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也赶来了,院内的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挂着政府牌照的各种车辆!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了?”王平心里很疑huò,上一次发生类似情况的还是在两年前,商都铁路局所属路段,发生了一起火车脱轨事件,造成旅客三十二人死亡,一百六十余人受伤的恶xìng伤亡事故。可是王平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清楚,今天又发生什么恶**件了?
“孙浔!你做的好事!”商都市铁路局局长,党委书记陈殃看着面前的孙浔,心里恨不能将桌上的这些烟灰缸、水杯通通地砸到他的那张老脸上去!
七月份的铁路运输工作繁重,炎热的天气,南下北上的学生大潮,还有南方的水灾、北方的干旱所需要的各种海量物资,就如同一座座大山一般,压得铁路人喘不过气来。一个商都市铁路局,下属职工总数高达十万人以上,管辖铁路线总长度数千公里,全年发送旅客上亿人次,运输货物数千万吨,可以说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务需要处理。而且铁路系统上,一旦出事,就很可能是震动全国的大事。陈殃身为党委书记、铁路局局长,这心理上的压力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好不容易这几天,局里工作被他处理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有什么突发事件,陈殃就决定回家睡个安稳觉,松弛一下绷了许久的神经。谁成想,大半夜的,又不得不赶了回来!
虽然局长办公室里的空调已经调到了二十一度,但是孙浔仍然是满头的大汗。事情牵涉到了苏浣东的子女,当时又有那么多铁路人在现场也听到了,孙浔就是再有两胆,也不敢自己擅自决定了。只能连夜通知局里的其他人,本来他是只通知了陈殃,结果也不知道底下这些人都怎么传的,局里的主要领导基本上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