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打安南月那两巴掌就让他这么心疼么?
容聆心里痛快,就算他要回她两巴掌,她忍了,大不了以后再报复回去。
此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为了看上去不害怕,她还瞪大了双眼,视死如归。
沈西渡也上了头,觉得要教训她,可扬起手的那一瞬间,视线落在她那张清冷淡颜的脸上,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教训一个人,不一定要用暴力,能恶心她也不错。
于是他扬起的手直接掐住了她脆弱的下颌,低头精准地吻上了她的唇。
容聆脸色陡然僵了一瞬,抱着电脑的手直接推开他。
眼神难以置信。
沈西渡松开手,脸上尽是得逞的恶意,“你不是恶心我碰你吗?你再惹我,我不介意履行夫妻义务。”
容聆红了眼,抬手嫌弃地擦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力道之大,擦得唇瓣都破了皮。
盯着她的动作,沈西渡脸色更加难看了。
就真的这么恶心他?
正当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拽她时,容聆举起笔记本就往他脑袋上砸。
砰的一声,响声让容聆心也跟着撞击了一下。
薄薄的笔记本立刻弯了腰,对上他赤红的眼,容聆吓得往后退,“是你逼我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锁门。
沈西渡捂着脑袋,觉得一阵晕眩,心里却不住的愤怒。
她真的用了力气!她真的想要他死!
意识到这一点,沈西渡有那么一下恍惚。
她就这么恨他?
回到房间的容聆心脏块跳出了嗓子眼,看着已经身死道消的笔记本,她心疼了一下,“别怪我,要怪就怪沈西渡,他脑袋可真硬。”
脑袋硬的沈西渡去了医院,报告显示轻微脑震荡。
容聆大概也能猜到后果,心脏跳得到此刻都没有缓下来。
虽说沈西渡不对在先,但他们现在还是夫妻,他也只是亲了她一下。
她即使不愿意,真追究起来确实是她防卫过当。
虽然她觉得沈西渡咎由自取,如果不犯法,她还真想再砸他几下。
但为了日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免得被他抓住把柄说她家暴。
沈西渡坐在回锦园的车上,看着还没送出去的钻石项链,脸上终于遏制不住地浮起一阵嘲讽。
这个女人想要他死,他为什么还要送她见鬼的纪念日礼物。
沈西渡把项链扔给前面的秘书,“处理掉。”
秘书,“……”
回到锦园,女人的卧室门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怕他报复还上了锁。
沈西渡站在门口,语气幽幽道,“容聆,从今天开始,你别想再见女儿,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再见她。”
房门下一秒被拉开,容聆忿忿地瞪着他,“你如果想替自己和安南月报复回来请随意,但你没资格阻止我见女儿。”
沈西渡脑袋还晕着,整个人还在气头上,想起她下手时的毫不留情,他就觉得不动点真格,她永远不会长记性。
他冷冷一笑,“我有没有资格无所谓,能让你见不到就是本事。容聆,你惹错人了。”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容聆气得发抖,
“沈西渡,你这个混蛋!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