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心底里长久以来想要知道的答案。
如果真的是亲生骨肉，怎会有人这样对自己？
但如果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又凭什么可以对她展现出这样的冷漠无情？
这一问瞬间让沈振涛愣住了，手中的香烟也停顿在半空中不动，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与不解。
在一旁观看整个对话经过的庄瑶淑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到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说什么？”
终于回过神来的沈振涛有些慌乱地放下手中的烟，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质问，沈瑄只是轻微挑了一下眉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或悲伤的情绪变化，平静地继续阐述道：“如果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那么你怎么能够如此待我而不感到丝毫愧疚呢？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外公一人，而你则享受着别人家里的幸福生活，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所以，请告诉我，你凭什么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沈振涛似乎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手臂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起了一下，目光先是落到了女儿的脸上，却又迅速躲开了对方那直视灵魂般的眼神。
回想起来，过去的种种行为不过是在借题发挥，将自己对于外公的一些不满情绪转移到了无辜的孩子身上罢了。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深深的自责感立刻涌上了心头。
不过这瞬间的内疚很快就被打断了，看到眼前这个人冷漠的态度让他难以接受。
“那你今天回来是为了跟我算账？我是你父亲，哪怕对你再不满，你也应该忍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与权威，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份足以让沈瑄屈服。
听见这句话，她不屑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嘲讽和鄙夷：“你真把我当成女儿了吗？这种所谓的亲情不要也罢。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住在街头会让沈家丢人现眼，这房子我还懒得留给你住呢。”
她的话语冰冷而决绝，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是退让。
“沈瑄，你......”
他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想给她一耳光以维护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尊严。
然而他的手刚抬起来，却被沈瑄那冰冷且坚定的眼神钉住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的手无法落下。
庄瑶淑趁此机会赶紧上前拉住沈振涛，“你要干嘛啊？孩子都这么大了，打她干什么？”
她紧张地说道，担心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到这一幕，沈瑄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仿佛在说：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还要像以前那样打我来斩断最后那点感情吗？我叫你一声爸爸，完全是出于对死去的母亲以及外公的尊重，希望你能识趣些，别做不该做的事，好歹给彼此留点面子。”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警告，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沈振涛被这一席话说得心乱如麻，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后退几步，跌坐到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