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想听听父亲对我说了什么吗?”
南宫安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脸颊有些肿,那是刚刚在赌场里打架弄伤的,他的拳头上也还沾着血,他也不知道这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南宫守业转头,眼神麻木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南宫安业开口道:“父亲和大哥冷战的那段时间,父亲总和我说,你是最像他的,你小时候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非常聪明,但是性子急,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而且容易被情绪引导,他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的人,因为性格问题也走过很多弯路,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所以他从小就磨你的性子,希望你有一天能把自己的聪明用在家族的发展上,可你却没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性格也越来越偏执。”
“他还告诉我,大哥也不是最好的继承人,因为大哥太莽了,他只适合当个将领,带领家族在商业市场上开疆拓土,但却守住打下的江山。”
“而我,随了母亲的性格,做事过于优柔寡断,仁慈又木讷,根本管理不了这家,只能做你和大哥的调和剂,维持家族的关系。”
“所以,他从未打算将我培养成继承者……他给了大哥三十的股份,是希望他能带领南宫家发展的更加壮大,他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为了让你能辅佐哥哥,管理好整个家族。”
“而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用来调节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的……呵。”
南宫安业说到这,突然冷笑了一下。
“而你,却因为你的偏执和一己私欲,害死了我的妻子,让我和亲生骨肉分别数十年之久,偏执疯狂,手足相残,你扪心自问一下自己,这样狠毒的心,也配得上家主的位置吗?”
“你这个疯子,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拥有权力!”
听着南宫安业的话,南宫守业浑身颤抖了起来,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摇头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南宫安业走到了南宫守业的跟前,捏紧了拳头,怒视着他说,“你从未理解过父亲,你只是偏执的认为一切是你想的那样,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你还要逃避,还要否认自己做错了事情,就算父亲愧对你,但我的妻子又有什么错?她凭什么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含冤而死?我的女儿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落魄险些丧命,穷困潦倒的过了十几年?唐哥(张屠夫)和他的弟弟又有什么错,就因为你的一个想法,他们就活该倒霉吗?那些因为你死去的无辜的生命,他们到底有什么错?!说啊!!!”
“碰——!”
南宫安业说着,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一拳打在了南宫守业的脸上。
南宫守业被一拳打翻在了地上,翻倒的椅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但南宫安业还不解气,一脚踹开了椅子,骑在了他的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疯狂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南宫霸业立马起身和另外几个保镖一起上手,才拉住了情绪失控的南宫安业。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守业的妻子冲了进来。
“扑通~”
她跪在了地上。
“大哥,三哥,这些年老二确实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念在手足之情,求你们留他一条性命吧,股份我们全部交出来,我们愿意净身离开家族,从此远离上京,求求你们饶了他一命吧!”
南宫守业妻子的脸上还挂着伤,那是前些日子被打的,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无数伤痕,都是这些年被南宫守业给打的。
可应该是最恨南宫守业的人才对,可这种时候却也愿意为他跪地求情。
就连南宫晓都看不下去了,他大吼道:“妈,你为什么要为这个畜生求情,他就该死,让他去死吧,他死了,你就再也不会被他欺负了,你就解脱了啊!”
“可他是你爸啊。”
“他不配当我爸!”
寒橘柚看着这一幕,拽着刘牧野胳膊的那只手加大了几分力道。
刘牧野知道,她从南宫晓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