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明白了吧？”
九叔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叹了口气。
这两个家伙，平常练功但凡勤奋点，也不至于才这点修为。
石坚不论如何，亲手带的徒弟石少坚，在茅山也算一流了。
这差距……
一想到这，九叔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林凡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四目师弟那里如何了。
应该没有落下练功吧？
“师父，我还是不明白。”文才讪笑起来，不解道，“都是南方道门的，至于搞这么针锋相对吗？”
“什么都不懂！”
秋生这会儿来劲了，嫌弃瞟了眼文才，“你以为‘三山符箓’的名号，是白叫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吃饱饭都不容易，多少人说没就没了！”
“那和咱茅山有什么关系？”
秋生没好气道：“白痴！三山符箓是块金字招牌，你要是南方人，家里出事了，你是找茅山道士，还是别的不知名小派道士？”
“怪不得！”文才恍然大悟，旋即又嫌弃道，“他们也太世俗了！”
“你不世俗，你不跟着师父，早饿死了！”
秋生满脸不屑，顿了顿，又补充道，“更别提作为南方道门的龙头，每年资源分配和获取，都是占优的，这就是三山符箓的份量。”
“那要是我，我也争。”文才挠着头尴尬一笑，旋即又问道，“不对啊，他们打赢小辈有什么用？”
“白痴，老的打不过，小的还不能争一争？输了不亏，赢了血赚！到时候往外一宣传，就说你茅山不行了，没人了……”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晚点演武了。”
九叔打断秋生，甩起手来。
领着文才和秋生，往休息处去。
……
入夜，客栈外。
店内飘荡出来阵阵饭菜的香气。
“师父，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
家乐气喘吁吁，把包裹严实的陈润雨，放在客栈一旁。
“还想在这过夜啊？”
四目道长白了家乐一眼，没好气道。
“师父，我真累了。”
家乐苦笑起来，擦着满头的大汗。
“累什么累，马上就到茅山山脚了！”
四目道长瞪起眼，好说歹说也不愿进店。
“师父，你管几个时辰叫马上？”
家乐一脸苦涩，呆望着远处，望不到尽头的路。
林凡心中明了，笑道：“师叔，你就别抠门了，就早上吃了碗粥就赶路了，这都一天下来了。”
“我……哪里的话！”
四目道长眼神闪烁，甩起手来，“行行行，开一间房吧！”
“谢谢师父！”
家乐闻言，直冲林凡竖起大拇指。
招呼着店小二开房和点菜。
“房间最便宜的就好。”
四目道长压低声音，冲家乐警告道。
“知道啦！”
家乐满是无奈，连忙提起包裹好的陈润雨，跟着店小二去开房间。
“师叔，你先别管家乐，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林凡失笑，拍了拍四目道长。
“你又想干什么？”
四目道长闻言，心里直突突。
林凡这小子，长得剑目星眉器宇轩昂的，像是多正派的人士。
可实际上，贼得很！
能开口说有事，必然是小算盘敲得噼啪响了。
林凡眉头轻挑道：“师叔，你看啊，这次茅山演武万一有什么意外……”
四目道长撇嘴道：“乌鸦嘴，茅山哪怕是瘦死骆驼，那也比马大！”
“那万一呢？你不得留一个后手，狮子搏兔的道理嘛！”
林凡冲四目道长挤眉弄眼，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看啊，我道术方面造诣还十分浅薄，需要师叔教导教导。”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惦记着请神术！”
四目道长无奈摊手。
傻子都听得出林凡什么意思！
林凡见状，立刻作出一副严肃样子，沉声道：“师叔，你之前可答应过我，到现在还赖，我可要撂挑子不干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
四目道长耸了耸肩，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