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我也不想怎样,就是想让你认清当下处境。荀致远被外派这件事,是我向皇上求来的。我已在路上安排了人手,会一路跟着他前往兰城。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按照父亲的吩咐行事,别去刁难荀元良他们,我自会让那人护好荀致远,保他一路平安。”
白梧桐话锋陡然一转,“可要是你胆敢坏我的好事,那我可就没法保证他的安危了。或许你第一次犯错,荀致远就会断条腿;第二次,说不定就丢条胳膊……他能不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全看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做!”
曹氏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失声喊道,“你……你怎么能这般狠心!致远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如此恶毒!”
“他算哪门子弟弟?我自幼在道观长大,和他能有什么感情?”
白梧桐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冰冷的笑意,“你也别想着给荀致远通风报信,我的人会提前拦截消息。一旦被我的人发现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荀致远在兰城怕是要犯些过错。等他回来,可就不是带着功绩,而是背着不堪重任的骂名了!”
“你……”曹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白梧桐,胸口剧烈起伏,“你简直恶毒至极!”
白梧桐柳眉倒竖,厉声下令,“来人,掌嘴!”
芸香毫不犹豫,上前一步,啪的一记响亮耳光,直接将曹氏扇倒在地。
“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你亲娘!”曹氏又惊又怒,失声尖叫!
白梧桐心中毫无波澜。
这又不是她亲娘,和原主的成长也毫无关联,打了又何妨?
她冷冷地吩咐道,“芸香,接着动手,别打脸,免得让外人瞧见。”
芸香领命,掏出帕子,狠狠塞进曹氏嘴里,随后对着她腰腹等软肉之处用力掐了下去!
曹氏疼得双眼圆睁,身体拼命扭动,却因嘴里塞着帕子,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白梧桐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许久,才悠悠开口,“停下吧。”
此时的曹氏早已疼得满头大汗,那张帕子被吐出时,上面布满了深深的咬痕与斑斑血迹。
白梧桐缓缓起身,走到曹氏面前。
曹氏吓得浑身筛糠,瑟缩成一团。
“母亲,只要你听话,我保准你能成为京城里最风光的妇人。你想当诰命夫人吗?”
白梧桐一边说着,一边挥手。
迎春立刻端着一个托盘上前。
盘中摆满了流光溢彩的珠宝首饰,件件皆是稀世珍品,只有宫中妃子才有资格获赏,宫外根本见不到这般稀罕物件。
要是戴着其中一件出门,那绝对是出尽风头,赚足面子。
“母亲,你瞧瞧,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你喜欢吗?你这辈子,一心扑在父亲和儿子身上,何时为自己活过?以前你去和那些贵夫人聚会,是不是总被人排挤?自打我生下皇子,你才总算有了脸面。那要是我日后成了皇后,你的面子岂不更大?”
曹氏呆愣在原地,白梧桐这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的手段,把她搅得脑子一片混乱。
可眼前这些璀璨夺目的首饰,实在太过诱人,只要能戴出去一件,那风光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白梧桐瞧出她眼神中的动摇,“母亲,这些都给你。回头我再让人挑些上好的布料,你一并带回去。往后不管缺什么,你尽管开口。”
曹氏眼神发直,机械地接过那些珍贵的首饰与布料。
“你既然收下了,想必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芸香,母亲一路舟车劳顿,定是吃了不少苦,你速速派人来,为母亲好好按摩一番,这几日务必要让母亲享享清福!”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