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暗卫靠他们太近了，袁朝康确实是能感受到的。不是什么特别的本事，只是上辈子他怕死，防范的严实，身边经常都是暗卫一堆。
久而久之，他对那种气息无比的熟悉。各个朝代的皇家暗卫，都是殊途同归的。
所以皇家的暗卫离袁朝康太近，他就能有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他跟别人也解释不清楚。
袁朝康并不想跟母妃讨论暗卫这个事情，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袁朝康把话题拉回了刚才那个：“母妃，就当儿子吹牛吧！母妃刚才犹豫不决的，是想问儿子什么呢？”
周琼月如实的回道：“就有一件事情，我自己琢磨很久了，又怕自己琢磨错了，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周琼月也没有觉得她一个当母亲的，跟儿子请教或者讨论事情有什么不对。她始终坚信达者为师。
袁朝康听母妃这么说，他兴致也来了。在袁朝康的心目中，母妃是他见过的女子当中最有才的，就连前世他朝堂好多官员都不及母妃。
能让母妃举棋不定的事情，袁朝康当然感兴趣。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催促道：“还有能让母妃为难的事情？快说出来听听。”
虽然袁朝康说了周围除了他们母子俩，就没有其他人了。但是周琼月趋于谨慎，还是压低了声音，才说道：
“就太上皇去世之后，太后整个头发都白了三分之一了。太后在我的心目中并不是为情所困的女子，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袁朝康沉默了一瞬，他在太上皇去世之前和去世之后都没有看见过太后，他所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只能继续确定道：“母妃确定娘娘的头发，是太上皇去世之后才白的？”
这个周琼月是敢肯定的，所以坚定的点点头。
“母妃在太上皇去世之后，第一次见太后，太后娘娘的状态怎么样？”
袁朝康觉得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伤心，有心之人是看的出来了。
周琼月回忆了一下当时她看见的太后，“我觉得太后身上有种失望或者说绝望的感觉。什么事情能令太后有这种状态呢？也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周琼月本来是想等太上皇的葬礼过后，她就找小儿子问问的。结果太上皇的葬礼一完，她就病了，就没有来的及问。
反正每次她自己一个人琢磨，心里就有一种惶惶的感觉。
袁朝康听完母妃的说法，心里已经想到了，他抬头看着母妃，“儿子有个猜想，母妃你想知道不？”
周琼月看着小儿子带笑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以为不是什么吓人的事情。
周琼月当然就想知道了：“说说吧！就算你不说，我每日琢磨过来琢磨过去的，也挺耗人的。”
袁朝康用最温和的表情，说着最吓人的话：“太上皇的事情，有那位的手笔，太后娘娘猜到了。”
袁朝康本来以为母妃听见他的话，会惊讶的不行，至少也会惊讶的站起来。
结果母妃只是沉默了，袁朝康心里就觉得，‘不愧是他的母妃，接受能力都比一般的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