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我看不上(求订阅!)
听闻余淑恒的话,麦穗脑海中本能浮现出书房余老师对着李恒侧脸发呆的一幕。
李恒瞧了瞧余老师,表示感谢。
由于人多,晚餐周诗禾准备的比较充分,多一个余老师也足足能够供应。
不过余淑恒也不白吃,拿了两瓶红酒过来,随着把酒言欢,桌上的氛围一直保持地非常好。
饭后,正当大夥在沙发上喝茶休息时,26号小楼来了一个意外访客,廖主编。
李恒惊讶,“师哥,这个点你怎麽来了?”
麦穗起身倒了一杯茶给对方。
廖主编接过茶,向麦穗说谢谢,然后说:“找你点事。”
李恒意会,率先向书房走去。
廖主编跟上。
进到书房,把门关上,李恒指指靠窗的沙发,“师哥,坐。”
廖主编落座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手稿:“这些手稿被人看过。”
李恒琢磨这话,懂了其意思:“黄昭仪?”
廖主编点头:“我刚从黄家过来,这些手稿不仅昭仪看过,黄老爷子估计也看了。”
李恒接过手稿原件,没做声,静待下文。
他觉得,廖主编摸黑来一趟,肯定不只是送手稿这麽简单。
果然,廖主编接着说:“你就不问问,我为什麽对昭仪和黄家这麽上心?”
李恒道:“记得师哥曾说过,20多年前,黄昭仪父亲对你们有恩。”
“不止有恩,而是大恩,要不然我父母20年前就不在了,我也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廖主编感怀说完,顿了顿,然后歉意道:“本来我希望咱们师兄弟的感情更加纯粹一些,不要掺和儿女之事,但有时候我无法拒绝。”
李恒沉默一阵,随后故作轻松地笑道:“是不是又把我卖了?”
廖主编跟着笑了笑,坦诚开口:“我把你要去白鹿原事情讲了。』
李恒道:“这算不得什麽秘密,要是真有心,很容易查到我去了哪。”
联想到她都能从京城跟到长市,若真想知晓自己的行踪,根本难不倒对方好吧。
廖主编摇摇头,“不一样,毕竟是我说的。』
李恒问:“师哥,你能理解这种感情吗?”
廖主编问:“昭仪?”
“嗯。”李恒嗯一声。
廖主编说:“你虽然现在取得的成就很高,但毕竟还是入行时间太短,
经历的不多。
其实读者爱上作者,在文化界算不上什麽稀奇,例子太多太多了,随便一抓就一大把。”
李恒问:“这麽死心眼的你见过?”
廖主编咧嘴笑了下,然后严肃讲:“有,不少,近现代的我就不提了,
犯忌讳不好。
就说明朝的《牡丹亭》吧,就曾有两个这样的女子,一个娄江的俞二娘,一个扬州的金细钿,都因读了《牡丹亭》后给作者汤显祖写信,用信寄托相思之情,表示愿意委身于对方。”
李恒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则奇闻轶事,“后来呢?”
廖主编说:“信发出后,因朝思暮想成疾,还未收到汤显祖回信就已经去世。后来汤显祖深感惋惜,出资为其建了庐墓。”
李恒无语,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当真是什麽样的人都有啊。
这让他想起了后世张荣离开后,有报导称短短一个星期内大约有20名荣迷为其殉情,她们多半是悲伤过度,选择跳河或者坠楼。
见他不做声,廖主编说:“其实,读者和作者产生爱情这种事在全世界文坛都不算罕见,甚至有很多都成了佳话。”
李恒点头,把原件手稿收进抽屉中,问:“师兄,跟我说说黄家。”
有些话一听就懂,廖主编开口:“也不知道昭仪和黄老爷子说了什麽,
黄老爷子的态度比我想像地温和很多,他就提出一个要求:让我尽量帮帮昭仪。”
李恒半真半假玩笑道:“你都向我明牌了,还怎麽帮?”
廖主编摊摊手,表示无奈:“感情这种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摊牌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将来不管是昭仪的感情无疾而终,还是你们结合到一起了,相对你们当事人来讲,其实外力影响微乎其微,关键还是看你们各自的魅力。”
李恒明悟,廖主编此行是带着愧疚来的,旨在向自己做一个解释。
过去一会,他问:“我看新闻报导说,《收获》杂志明天上市,都准备好了?”
“连着熬了两个通宵,一切都已就绪,就等你的新作爆发。”说这话的廖主编眼里全是期待之色,彷佛又看到了这位小师弟凭藉一己之力帮助《收获》杂志压倒人民文学的局面。
对于《白鹿原》的成功和影响力,李恒并不担心。有着《活着》和《文化苦旅》的深厚积累,有着《收获》杂志的极力宣发,现在的起点可比上辈子老陈的起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没有理由失败。
聊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廖主编走了。
没多会,余淑恒走进书房,问他:“第7章写完了?”
李恒回答:“还差1200字左右。”
余淑恒嘱咐:“你答应了给老付做伴郎,明早我们要早点出发,过去化妆,今晚别熬夜。”
“好。”
李恒应一声,问:“老师,我们几点出发?”
余淑恒说:“5点出发,开车差不多要40来分钟,到那边刚刚好。”
“成。”李恒应承下来。
他清楚,这种喜事,是宜早不宜迟,宁愿自己早点过去等会,也不能拖了老付后腿。
话到这,李恒坐在椅子上,静思酝酿情绪,准备今晚把第7章写完就睡。
见状,余淑恒没有打扰他,悄悄离开了书房。
《白鹿原》第7章主要是讲子霖徵税害百姓丶嘉轩散财救和尚之事,李恒整理好思绪后,执笔一口气把最后篇幅写完。
原本计划1200字左右,结果写完粗粗一统计,得咧,1400字都有了。
把笔放下,李恒呼口气,趁着灵感不错开始从头到尾审读,用批判的眼光去找茬挑毛病。
如若遇到不对或者别扭的段落,就反覆修改,反覆琢磨。
哪怕是文中某一句对话,有时候他跟自己较上了真,前后模拟了10多遍语境,直改到自己舒服才罢休。
秉看这种精神头,第七章14000多字第一遍精修下来就花了足足4个多小时。
此时他手腕开始发酸,就在他口乾喝杯水准备继续精修第二遍时,书房门开了,麦穗轻轻走了进来。
李恒回头看过去。
麦穗问:“打扰你了吗?”
李恒摇头:“没,我刚放松一会,是不是很晚了,来催我睡觉的?”
麦穗娇柔笑了下,“嗯,余老师叮嘱我,让我在1点之前催你休息。”
李恒写作时不爱戴手表,那样会分他心,闻言,从抽屉中找出手表,低头一瞧,12:46
已经过了凌晨,确实不太早了。
他问:“他们都睡了麽?”
麦穗说:“诗禾他们10点多就过去了,余老师也在12点左右进了卧室。
李恒瞄眼对面,“老师回了自己家?”
麦穗笑说:“没有,在我们家。”
一句“我们家”,麦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登时收敛笑容,转身往门口走,“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早。”
“嗯,好。”
望着她满是妩媚气息的摇曳背影,李恒暗自感慨,这姑娘是出落的愈发有风情了矣。
老实说,天天和她近距离相处,对于食髓知味的他来讲,真的是很大考验。
好在有馀老师和周姑娘帮着分散注意力,要是整天只能见到麦穗,日积月累下去,估计自己精神不疯掉,身体也造反了。
那句话怎麽说来着,如果性长时间得不到释放,只要遇到个女的就会产生绯色幻想,何况还是麦穗这种内媚属性爆满的天生尤物呢。
把笔帽合上,盖好墨水瓶,规整规整一番书桌,李恒也走出了书房,路过隔壁次卧时,他下意识瞅瞅次卧门,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副画面,一副活色生香换衣服的画面。
奶奶个熊的!
和子矜才分开多久啊,怎麽又开始犯嘀咕了咧,李恒右手拍拍脑袋,感觉身体太强悍了也不好,他娘的简直是欲壑难求嘛。
躺床上,李恒辗转难眠,脑海中满是肉欲念头,最后不得已,冲了个冷水澡才睡着。
次日。
外面天还没亮,他就被麦穗给叫醒了。
“李恒,醒醒,起床了,要去付老师家。”
一听到付老师家,原本迷迷糊糊的李恒瞬间睡意全无,猛地坐起来,差点亲到弯腰摇醒他的麦穗。
麦穗退后一步,站直身子说:“余老师和诗禾已经洗漱好了,正在一楼等你。”
“嗯,你呢。”李恒问。
麦穗说:“我也洗漱完了。』
听闻,李恒没再任何废话,速度穿衣下床跑去洗漱间。
此时麦穗不仅帮他挤好了牙膏,连洗面用的温水都放好了。
把牙刷和漱口杯递给他,麦穗指指镜子跟前的凳子:“你坐这漱口,我帮你打理下头发。”
“唔,还是麦穗同志对我最好了。”李恒听话的坐下,一边漱口,一边透过镜子看她认真帮他梳头发的模样。
偶尔地,两人通过镜面对视,她笑了下,继续低头忙碌。
“我头发油腻没?”
“你不是昨晚一点半才洗的澡吗?挺清爽。”
“你听到了?”
因相视一眼,两人忽地都不说话了,因为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心知肚明为什麽会洗澡?
毕竟,毕竟昨晚他吃过晚饭后才洗过一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