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突然回来所为何事?不要说你担心明斐会试,明天就是第三场了,再担心也没用,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说不定还得添乱~
当然,这句话蒋地主没说出来,毕竟儿子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也当了三年县令,可以适当留点儿面子。
“哎呀,会试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就算我能进去替明斐考,也只会考得更烂,很大可能还得落榜。”
蒋文清很是有自知之明的开口,蒋地主白了一眼儿子,虽说是大实话吧,但真气人啊。
当上县令后,每日就知道钓鱼,将公务都推给两个师爷,书本更是翻都不带翻动一下的了。
要不是底子还在,恐怕别人都得认为这县令的七品官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哼!”
蒋文清正了神色,郑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正是皇甫仲闻的那封信。
“爹,有件事儿,压在我心里快两年了,如今我想说出来。”
蒋地主难得见自己儿子如此正经,不由也正了神色,但语气依旧平静。
“好,你说。”
“爹,这件事还要从我两年多之前被借调到工部跟着去巡视河道说起……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明斐在信中也足足强调了三次让我离这个人远一些。
我还想着,自己一个小小县令不可能接触到大人物,谁曾想刚说完就接到调令。
那带队的还刚好就是这个人,那我能不多加小心吗?一路上都听明斐嘱咐的,不与其接触。
一路上倒是也相安无事,我就放松了下来,每日和孙先生下下棋,基本不下马车。
后来陆路转水路,大家都上了同一艘大官船,我也是夜里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这才发现……六七个啊,全都长得肖似我儿,当然,那个时候我以为那人看上了老大和老二。
那六七个明明都是少年,愣是被打扮成了少女,可别提多恶心了……”
蒋地主叹了一口气,“说重点。”
蒋文清又快速地讲述了四皇子是如何驱赶工部官员,唯独没有驱赶他,他自己又是如何掉进江水里,当然,稍微的美化了一下自己。
然后就是到了临海县,见到了打扮奇特的大女儿和老实的大女婿。
从女儿女婿那里得知了四皇子真正的龌龊心思,得知四皇子赵宏晟看上的不是蒋家大小姐,也不是蒋家二小姐。
那四皇子看上的是蒋家四代单传的七少爷,全家的心头肉、掌中宝。
“无耻!”
蒋地主手边的茶杯被摔的粉碎,蒋文清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继续说。
“后来知道四皇子被禁足了,我也就安心了,也就没和家里说,怕你们跟着糟心,也有损明斐名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皇甫大人的消息肯定准确,皇上要在会试后将人放出来。
那还得了,四皇子出来了,我儿就危险了!”
蒋地主怒不可遏,不过也好奇自己儿子说得应对之法到底是什么。
“唉,你这当爹的,终于有点儿当爹的样子了,也不枉明斐如此孝顺。”
蒋文清听到了预想中的夸赞,虽然夸得不明显吧,但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这可是他爹,几十年没有夸过他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