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这院落里的人,包括那血剑护法还有跟他在一起那几位老宗师,
恐怕都已经被人杀了连骨灰都扬了。”
“啊?”
“什么?”
“大哥!不会吧?”
“何以见得?杀了总得有尸体,有血迹吧?啥也没有啊?”
“就是就是!
谁能做到悄无声息的,一下子杀了这么多的人?
而且这年头,有能耐在不动用热武器的前提下,
把这么多的人连带那几位老宗师全杀死?得动用多少人?
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
要说他们没用热武器,动用冷兵器的话,就更是笑话了,
这院落里咱们得人还有那么多的弓弩手、按期高手,
血剑宗师的徒子徒孙个个都身手了得,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些手下一个个都惊呼着表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但为首的魁梧汉子不会怀疑自己的发现。
谁让他对这种气味跟骨灰太熟悉了。
熟悉到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现在我就是这个发现。
也只有这种解释,
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就算是你们不相信,你们说说他们人要是没死,都去哪里了?
总不可能一个人都不会去找我们报信吧?
行了,反正现在线索全在这里。
咱们赶紧回去汇报情况,请副会长拿主意该怎么办。
我相信副会长,还有会长,甚至上面更厉害的大人物,总会搞清楚这件事情的!”
手下们虽然被为首之人的这番话给震住了。
心中还是始终不敢相信,自己那些同门,竟然都已经变成了飘浮在空中的尘埃。
但还是齐齐点头。
服从为首这个魁梧汉子的命令。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人找线索。
而这位为首的魁梧汉子则心里隐隐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反正这次自己遇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不然也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团灭了他们这个院落里的人。
要知道这里面的四个年纪最大的宗师,哪一个单独拎出来不是可以独当一面?
而且这里的据点已经完全暴露,
才是最要命的。
这件事的发生,对他们这个打着传统武学爱好的组织来说,
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威胁。
毕竟他们干的这些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九族消消乐虽然说是因为皇权崩塌明面上取消了。
但是私底下,谁又能说真的就不会消消乐呢?
但是有些人的胆子就是逆天的,喜欢干些刀头舔血富贵险中求的事情。
因为在他们看来,自己背后的大佬也很厉害。
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
……
那边在震惊在猜测。
这边承德避暑山庄后山的陈平安,
则看着出现在自己前面的巨大瀑布跟氤氲着雾气的幽深水潭一动不动。
他自然不是在欣赏什么风景。
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陈平安是在脑子里翻资料呢。
这个瀑布跟水潭的景色,他见过。
并不是他来过,是他对着那卤蛋血剑老头的尸体使用“死亡回放”黑科技符箓的时候,
见过这幅景色。
当时的血剑老头子就是从这个瀑布后面的一个密道里进出的。
不得不说。
这些人搞得还真牛批。
花果山水帘洞是吧?
密道整在瀑布后面。
也不知道是耗费了多少人工,又或者本来就是古代的人留下的,被他们发现给利用了起来。
既然已经出了杏树五行遁甲阵。
还知道密道所在。
陈平安也不再耽搁,
直接施展轻功水上漂,
在水潭上蜻蜓点水一般,
嗖嗖嗖在水潭上压根不需要如履薄冰就直接穿过对岸的那道巨大瀑布。
陈平安的速度够快,穿过瀑布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湿多少。
反正他也不怕,水蒙蒙的倒是还挺清爽的。
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陈平安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瀑布后面,
只见这里面搞得还挺好挺敞亮,原本以为的阴暗并不存在,
亮度还是不错的,
因为瀑布后面的岩洞两侧的石壁上,都挂着点燃的油灯,
没安装电灯大概是实在太不方便在这里通电。
毕竟一直湿漉漉的,短路问题也不好解决,装油灯就没这个问题。
还颇有一种仪式感。
复古的小味道挠一下就上来了。
虽然那油灯的灯光比不上电灯,但数量多起来,
也足够把整个岩石通道都照亮堂起来。
陈平安处在隐身状态下,还是很小心,
他行走的过程之中,直接用五行之炁包裹住了自己的双脚。
这样行走,就不会留下任何的脚印不说,还完全不会发出任何行走的声音。
简直就是秘密潜行的超级武器。
陈平安进入密道之后,
发现这玩意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毕竟又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大墓中的甬道。
就是一条隐蔽的密道罢了。
后期肯定是加固修整过的,使得这条密道十分的宽敞。
一点都不逼仄。
就是密道越走就越发的深入地下,
那四周逇温度自然就越发的低了起来。
看来这什么地下宫殿还整得挺深的。
陈平安也懒得深究他们深不深的。
反正今天他一定是要到底。
就这样一直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拐了一个弯之后,前方空间突然就变宽敞了,
陈平安双耳一动,隐约间已经能够听到一些人的交谈声。
于是他直接快步走了过去。
发现出现在自己前面的,竟然是一个起码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空间。
四周都是用粗壮的高大石柱顶住,
把这个空间硬生生搞得跟一种古代遗迹一般的庄严肃穆。
懂的都懂。
人在进入一种巨大空间的时候,会突然觉得自己渺小。
从而内心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震撼、臣服的心态。
这就很便于一些人的洗脑。
这座神似寺庙遗迹的巨大空间有一道长长的台阶,
台阶最高处摆着一张巨大粗旷直接用玉石雕刻的王座。
此时一个全身都裹在一件漆黑袍子里的人,正坐在这个王座之上。
一只手撑着脸颊,
微微弯下腰,俯视着
更夸张的是,
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撸着一只体型起码超过一千斤以上的东北长白山上的山君。
也就是东北虎!
而此时的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