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有足够悟性，以后还能做建造师，受到宗门甚至皇室的重视和尊重！”
秦牧微微颔首，大道无穷，任何事都蕴含着大道，雕刻不只是艺术，在这个世界靠着雕刻成圣的例子可不少。
“师弟，你既然感兴趣那就别犹豫了，去试试吧。”
壮汉的鼓励让秦牧颇为犹豫，他来这里是为了漆木叶，可不是为了学雕刻的。
“师兄，你们砍下漆木，漆木叶一般作何处置？”
壮汉疑惑看着秦牧，不是想学雕刻吗，怎么问起漆木叶了？
“漆木叶一般被炼丹师或者炼器师收走，这些都是长老做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牧眉头微蹙，看来知道漆木叶有大作用的不只是他，确实有点棘手啊。
“师兄，我可以购买漆木叶或者自己去摘吗？”
“不行。”壮汉果断摇头：“这都是统一处置，不经过长老的同意，任何人擅自动一片叶子都是大罪！”
难怪秋清宁会那么为难，一点叶子至于管这么严？看来捡漏是不可能了。
“那有什么办法……”
“但你要是能雕刻出能让长老满意的作品，你别说要点叶子了，哪怕是抱几根漆木回去都没有问题。”
难不成真要成为雕刻师才行？关键之前也没学过这玩意啊。
“你先看看，要是没这天赋就和我去砍树，也能得到不少赏钱或者丹药。”壮汉拍了拍秦牧的肩膀就转身离开。
秦牧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观摩作坊内的弟子是如何雕刻的，无字天书不知不觉的翻页，雕刻之道不自觉的就参悟起来了。
“此次课业完成，只剩半个时辰。”坐在前方一直没有吭声的江长老突然开口，那些弟子都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秦牧看向长老，琢磨了片刻就上前抱拳：“长老，弟子未来听讲，可否也能交课业？”
嗯？
长老侧目，那些抓紧时间雕刻的弟子都是不禁抬头，惊愕看向秦牧，连课都没有听过也想和他们同台竞技？想多了吧。
“他该不会是以为雕刻很简单吧？”
“漆木多硬啊，基本雕刻就很难了，还要雕刻出意境，蕴含武道，他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众弟子都是不悦看着秦牧，不过一些雕刻功底弱些的弟子倒是很期望长老能同意，有人垫底了，那等会挨骂的就不是他们了。
江长老看着秦牧乐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自量力的家伙。
“你是新晋弟子吧？”
秦牧点头，那些弟子恍然，难怪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原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你可知道老夫的规矩？垫底的下场可是很惨的。”江长老深深看了秦牧一眼就不再做理会，就在他以为秦牧会知难而退时，哪料秦牧开口反问：“若是名列前茅呢？”
“你说什么？”江长老回头盯着秦牧都乐了，他没听错吧？
“他是真不怕死啊，江长老的名头他没听说过？出了名的恶毒啊。”
“今天有乐子看了，等会他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惨了！”
众弟子惊愕着等着看笑话，江长老脸色很快一沉，他觉得秦牧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你要是名列前茅，你想要什么，老夫都可以答应你！”
“但要是做不到……”
“弟子明白。”秦牧点头道，做不到的下场可想而知，无需多言。
江长老冷哼，他倒要看看你哪来的底气！
“长老，这里的东西弟子可以随意使用吧？”
江长老摆了摆手，秦牧就转身寻找工具，先在角落里挑出一截跟手臂差不多长的漆木，接着找刻刀，但找来找去都只找到了几把有豁口或者不锋利的刻刀。
秦牧抬头目光搜寻，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刻刀，那些弟子见他望过来，一个个都目光躲闪的把刻刀收好，哪怕是面前摆着十多把刻刀都没有分一把给他的意思，反而揣到自己兜里，唯恐秦牧来要。
看样子是要不到好刻刀了，秦牧沉吟片刻就用有瑕疵的刻刀直接雕刻，只剩半个时辰了，必须得抓紧时间。
一些弟子瞥见秦牧就这么开始雕刻了，露出鄙夷。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雕刻要的是完美无缺，连工具都不行，出点差错都会废了！”
“把雕刻当儿戏，不知道江长老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行径吗？”
他们连用好的刻刀都会出错，何况是有豁口的刻刀，秦牧这是在把自己往死的边缘不断推进。
那几个雕刻技术一直不太行的弟子心里倒是乐开了花，这次他们不管雕出来的怎样，都不会挨骂了，秦牧一个人就足以吸引江长老的所有火力了。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江长老见时间到，立刻宣布：“时间到，所有人放下刻刀！”
在他严厉目光一扫之下，众弟子不管有没有完成，都只好把刻刀放下。
“把你们的课业交上来。”
众弟子有人欢喜有人愁，紧张的把自己的作品拿上去，一字排开在江长老面前。
等到秦牧把自己的雕刻作品拿上来，众弟子看到差点笑出声。
“这就是他雕刻出来的？我用脚雕都比他雕的好！”
“他还真是敢把屎端上来啊，也不怕熏到我们？”
秦牧雕刻出来的作品实在是不敢恭维，看样子应该是梅花，但树枝刻的不像，花更是不像，上下没有丁点镂空，分明是难度很低的雕刻却能雕成这样，他们都有些佩服秦牧的勇气了，明知是一盘屎都敢端上来。
江长老看到秦牧的作品，直接气得青筋暴起，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眼睛，纯纯恶心他！
“江长老生气了，这小子完了！”
“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