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帝手握板子,猫逗老鼠一样抽空戳容棠,“说来说去,你是祸根,打死了你就不争了。”
容棠颤巍巍从最的免死金牌。”
“哦?免死啊!那就打两百板子,留一口气……”
底下又举出来一块免打牌,宣宁帝都气笑了,“怪不得你胆儿肥,打不得杀不得是吧?来人,把司马家人都逮过来……”
何大伴小声道:“陛下,司马家老太太带着儿孙媳妇跪在宫门外替建安伯求情呢。”
容棠的闷声从”
司马兄弟纷纷道:“是啊陛下,打我们吧,我们皮厚,一人替他几十板子。”
宣宁帝慢条斯理问,“能替啊!大伴,可以吗?朕怎么不记得……”
何大伴道:“呃,大越律是有这么一条,亲人之间是可以分板子,既然他们踊跃报名,不分好像不讲道理。”
“是这样吗!”
宣宁帝回转板子指向其他三家舅子,“都是舅兄,你们愿意分多少?来,朕亲自动手,外人提起来,那也是你们的荣耀。”
这种荣耀谁特么想要啊!
于是一个个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恐发出声音让陛下误会自己有争抢之心。
宣宁帝将板子“咔”一声巨响砸地上,“还争吗?还有脸争吗?你们睁大眼看着,谁是正妻?只知道争一个虚名,真正有事了,谁替他求情,谁替他挨板子?不知所谓。”
除唐甜甜的娘家拳头们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判罚,一个个青着脸,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
司马兄弟简直涕泪横流,明君啊!
“舅兄乱斗,朕可以当做家事处理。但是唐扶云殴打皇室子弟,罪不容赦,当判抄家斩刑。”
司马家兄弟从容棠身上滚下来,又爬到唐扶云身上,哭喊连天,“陛下,不能杀表哥……”
“来人,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捆了。”
立即上来一队禁卫,把司马家兄弟捆了拉走,留下一路乞求声。
南宫璟一看不像,打架斗殴争高低都是小事,挨打了虽然疼,虽然恼,让唐扶云一条命来填就有点过了,率先求情,“陛下开恩,小唐大人杀不得。”
其他人也不是傻,纷纷求情,陛下有多重视唐扶云,百官有目共睹。
宣宁帝将手一抬,众皆闭嘴。
“谁的爹来领,谁就走人,唐家除却出嫁女,一律收监,三日后问斩。谁再出声求情,先领五十板子。”
这几乎是断了别人求情的门路。
宣宁帝说罢,又向容棠道:“这判罚你服不服?”
容棠额头贴地,“服。”
“不讲情吗?”
容棠向唐扶云靠了靠,“一切都是臣的错,唐大舅哥脑子轴,是臣没约束好他,他犯错就是臣犯错,砍他的时候,求陛下连臣一块砍了。”
宣宁帝磨牙,这是不服啊,说唐扶云傻,和傻子计较非明君所为。
“你就笃定朕不杀你?”
容棠默默大从脖子上解下免死金牌和免打牌,高举头顶悲泣,“请何大伴帮我还给永乐郡主和昭翎公主,这辈子缘浅,下辈子还来做她们弟弟。”
何大伴手拿两块牌子,“哎这,陛下……”
“走,让他跪着,个蠢东西。”
一甩龙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人。
不断的有人来领儿子,其他舅兄们表情挣扎良久,最终都被接走。
南宫璟犹豫着想让寒王求情,他是亲王,挨不了板子。
“死不了。”
寒王的话言简意赅,“这是一员猛将,陛下舍不得杀。”
宫门外,一队禁军虎狼出击,向唐家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