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急忙给他捶背抚胸,极尽巴结能事,“阿棠,棠弟弟,姐姐给你揉揉,我那就是见到亲娘,忍不住撒撒娇,你大人大量……”
容棠很享受她的服务,真是的,人家娶几个老婆都是享福的,就他累得跟狗一样上窜下跳,只为几个老婆开心。
“伯爷,崔夫人来访。”
两人迅速分开,和静到底是女子,当着下人面,还很不好意思。
容棠整了整仪容,去见崔丈母娘。
崔夫人显然是来道贺的,她心里很有些苦涩,以前她的敏舒虽然情分上比不过唐甜甜,家世上比不过王芙,至少还有个和静垫底。现在和静成了容棠真正意义上的平妻,与唐甜甜平起平坐的那种,她的敏舒就是最后一个了。
她给和静的贺礼是几大箱子书,有底蕴的家族都是这样,陪嫁女儿,钱财还在其次,书本却是一份看不见的,永久的财富,是任何田地铺面不可比拟的价值。
和静就是面对容棠有点暴露本性,面对有身份的长辈夫人还很矜持礼貌,福礼道了谢。
不免问起崔敏舒的去向。
容棠亲自给她斟了茶,恭敬答道:“敏舒和甜甜都去精算社做事了,年前审完账,年后就要筹备招生,有点忙。”
崔夫人的脸色变了好几种颜色,做为传统妇人,她当然希望女儿专心相夫教子。但敏舒是个什么想法,她又十分清楚,不能嫁给表哥,她似乎对男女之情不期待了。
“她这样任性,也亏得是贤婿能容忍她胡为。”
不等容棠说什么,和静就替崔敏舒说话了,“这怎么能是胡为呢?崔夫人,女儿家是要争一片自己的天地出来。我是不得自由,我若是……”
“和静!”
容棠轻斥一声让她闭嘴,虽然没有明旨夺她的封号,毕竟也没有明旨继续承认。
崔夫人此来,还有另一番意思。
“贤婿,我虽教了敏舒当家理事,但敏舒志不在此,她如今执意出府,给她的铺面营生就难免疏忽,我听说你手下颇有几个信得过的掌事人,能否拨给她一个替她看顾一二?”
容棠手下是有几个信得过的人,替他掌管糖酒,生意网也越铺越大,但说实话,越是铺得大,越缺人手。
再说崔家就没有信得过的人了?崔敏舒没嫁过来之前,崔家就管不了了?
这分明是想让他派个人参与一下,增进夫妻粘性。
和静挺身而出,“夫人,我来帮她理。”
“和静……”
容棠真不知道怎么说她了,她怎么这么没有边界感,说好了各人的嫁妆各人打理,人家该防的就是她。
谁知和静就是要争,“夫人听我说,敏舒妹妹会的,我不会,但我会的,敏舒妹妹也不会。我帮她打理嫁妆也是有条件的,一年到头,万事不需要她操心,但是每年要给我一成操劳费。她那些铺面,田产每年多少收益,往年都是有账本的,我保证每年收益不比前一年差。另外如果增值了,增值的部分要分给我五成。口说无凭,我愿意立下契书。当然,这期间我要做什么调整,敏舒妹妹也不能干涉我。”
崔夫人嘴巴开合了几次,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听起来敏舒不亏。
她看向容棠,想听听他的意见。
容棠嘶了一声,和静这个套路好熟,就像后世自荐总裁,崔敏舒是董事长。
他看向和静,“你还没说,要是亏了,或者你卷钱逃走了,敏舒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