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乱我道心
亨利一直在培训农庄的办公室忙碌到下午6点整。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骑马离开农庄去赴约。
今晚是亚当斯家族的晚宴，他们家族的豪华庄园别墅也在第五大道的上城区。
晚宴的主人是安格斯参议员和他的夫人。
亨利意外地发现今晚坐在自己右侧的还是丽亚娜。
她正常不是已经回波士顿的学校读书了吗
少许疑惑并不影响亨利迅速跟丽亚娜聊得火热。
很快亨利就知道丽亚娜已经转学过来纽约的私立女子学校，后天周一就会去新学校上课。
亨利在心里为戴维乐伦斯点了个赞，然后问起丽亚娜在波士顿学校里面有哪些人和事比较有趣，继续引导她分享自己的生活和心情。
两个小时的晚宴结束时，丽亚娜小脸红扑扑，望着亨利的双瞳水汪汪的，她感觉到了亨利跟自己在心灵上的默契和共鸣。
‘亨利真的懂我，而且很温柔。’
刚刚离开父母的丽亚娜对亨利产生了强烈的信赖和依恋之情。
这也让两人的第一曲共舞更加默契和完美。
如果说艺术的最高境界是触及灵魂的话，丽亚娜觉得今晚她窥见了艺术的一丝真谛。
共舞一曲之后，亨利离开舞池，上楼跟安格斯参议员他们一边抽雪茄一边聊天打屁。
亨利走进雪茄室时，安格斯参议员正在说道：“.加州的约翰参议员向我们试探了一下对华人的态度，我感觉不久后他可能会提出相关排华法案。”
奥立佛大律师说道：“前年的时候海思前总统否决了他们的提案，今年也不是大选年，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吧”
安格斯参议员缓缓吐出一道长长白烟，才悠悠说道：“似乎跟加州现在的州长乔治有很大的关系，他不是出自于当地的名门，才上任一年多，控制力不够强，只能采取跟民主党一样的排华做法才争取支持。”
戴维乐伦斯笑道：“西部的大部分地区还是蛮荒之地，没有足够的实力确实不容易控制住场面，加州也不例外。”
安格斯参议员看着坐下来熟练地剪、烤雪茄的亨利，微笑着问道：“亨利，你就是来自于西部城市丹弗，似乎那里的排华情绪也非常严重，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亨利一边点着宾治雪茄，一边微笑着说道：“丹弗那里还好吧，那些爱尔兰裔这几个月比较安分，没有折腾出什么大事，排华情绪主要还是他们跟华人争抢那些密集劳动型的中低端工作闹出来的。”
说完亨利深吸了一口雪茄并让其在嘴巴停留了几秒钟才缓缓吐出，然后不急不慢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当然反对排华，因为这违反了美利坚‘自由’和‘平等’的立国原则，事实上，我觉得那些中低端工作多一些选择会好很多。”
“坦穆尼协会在最近二、三十年裹挟爱尔兰裔移民闹出来的贪腐影响极为恶劣，纽约市就深受其害。”
“往后十年这些爱尔兰裔还会大量移民，情况会更为严重，我的一些产业也有华人在工作，他们远远比爱尔兰裔或者其他族裔勤劳和好管理。”
“那些所谓的肮脏和凶残大部分是别有心机的谎言，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让爱尔兰裔一家独大呢”
“这对于我们共和党来讲，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坦穆尼协会控制了这些大量的移民的选票，而他们是民主党。”
“现在那些同样支持排华的共和党人只是给自己的无能找個借口和理由，其实他们是共和党的叛徒，在帮助对手壮大。”
“我们是上流社会人士，需要更多的普通人来为我们提供更好更多样化的服务，这也是立国的先辈们的理想和信心，这些支持排华的蠢货在挖联邦的根基。”
亨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宾治雪茄。
雪茄室里面包括安格斯参议员在内的其他八个人没想到亨利的态度这么鲜明、这么激烈，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过这也是亨利头一次表明他自己是共和党人。
一时间，本来热闹快活的雪茄室居然鸦雀无声。
这八个人本来也只是拿这个话题来闲聊。
事实上作为美利坚的上流社会人士，他们并不关心什么华人和爱尔兰裔移民之争或者死活。
这点跟亨利刚刚表明的态度是一致的。
亨利之所以故意说得这么立场鲜明，是因为他想给自己将来在西部要采用的比较激烈的手段做一个铺垫。
事实上亨利跟这些人谈这些暂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他在西部也不会针对排华采取什么行动，因为不需要。
只要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掌控西部的计划成功实施，就不存在西部排华这件事。
这时候亨利突然想起来上次给丹弗的下城帮修理过后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是要回去考察一下他们新的领导班子了。
另外，纪念碑谷的原住民那里也要去看看，搞清楚约翰内斯和他的部队下场如何。
这时候安格斯参议员笑着说道：“你看得非常透彻，亨利，我们确实没必要亲自下场去干预这件事情，他们都是我们的羔羊。”
亨利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又喷出一道白烟，把自己的脸庞藏在烟雾后面。
其他人也立即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别的话题，亨利也适时参与进去，雪茄室的气氛又重新变得热闹和快活。
抽完一根雪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晚上10点钟。
亨利告辞离开亚当斯家族庄园，然后直飞波士顿康苏埃洛那里。
晚上11点半左右，除了一楼舞厅的年轻男女们，其他客人几乎都离开了。
在亚当斯庄园的书房中，安格斯和堂弟查理在密谈。
“今晚亨利对排华法案持非常激烈的反对态度，不过我看他的态度的核心在违反‘自由’和‘平等’那里。”
“但是他又把自己和我们放到了其他人之上，说明他的所谓‘自由’和‘平等’也是充满个性化的。”
“本质上，他跟我们没什么太大差别。”
安格斯参议会说到最后得出结论。
查理微笑着说道：“我跟亨利在总统宣誓就职大典上见过，他的年纪和长相确实很有欺骗性，实质上他是一个冷血的利己主义者。”
安格斯点点头，说道：“是的，他是，也不知道是谁培养他的，小小年纪就会编织人际关系网，还会宣传自己，应该不可能是他的爷爷，难道是威廉辛克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