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文思楠学乖了,直接打车回去,不再节外生枝。
到了院门口一看,才堪堪十一点。
照以前的习惯来讲,这才是她夜生活的出发点,但今天亦有不同,今天是她重获‘自由’的第一天,还是收敛些为好!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可能要问她为什么这么慷慨把那么多钱给了别人。这个很好理解,毕竟这些钱也不是她自己劳动赚来了,来的很轻松,去得却很有价值,她是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更何况这些钱既然交给了她,那她自然可以自由支配。
可叹现今社会,某些拥有巨额财富的人,竟偏执的认为他的财富是经由自己的不懈努力获得的,完全罔顾剥削他人,德不配财的事实,做个守财奴一辈子守到死,除了沽名钓誉和让后世不肖子孙受用外,也没做成什么事。可能他们到死还觉得,自己这一生无比精彩,干了件什么大事吧,实在是可笑可悲。
而最善良朴素的人往往是在底层人里面,他们有一块面包能分你一半,有一碗饭吃能分你一口,即便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他们也会对这个世界感恩戴德。在这个世界上,他们的数量远要比富人多得多,这个世界也为他们所构建,他们才是这个文明真正的主人。而只有当这一群人被压迫到无法生存下去时,他们才会露出自己狰狞的獠牙,而这些獠牙,将会是无情且致命的。
“小姑娘,回来得有些许晚了。”
飞云子安排的那个老仆还在亮着灯的大门口扫着灰,灯光笼罩下包围着很多小飞虫,他在小飞虫的包绕中转过身笑道。
他叫晋生,其实也不算老,才五十出头的样子。只不过平时基本没什么话,行动迟缓,说话的声音又小,所以文思楠在心里就喊他老头。但他为人又非常宽厚,平日里,就忙着自己的活,一点也不影响文思楠,也很尊重她的隐私。与他这一个月相处下来,文思楠更多地感觉他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长辈,所以也非常地尊敬他。
今天她之所以没有选择包夜,也是考虑着应许了他十二点之前就回来的缘故……
“不晚了,已经很快了。”
文思楠有些羞赧地选择直接进入屋内,没有正面与他搭话。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翻了错的孩子,在长辈的询问之下无所遁形。
“穆生很在意你的安全,记得跟他发个信息。”
“哦!”
文思楠直奔卧室,这一身的烟味需要好好洗个澡。
她把单肩包扔到客厅里那张大桌子上,连带着新买的牛仔裤和短袖,也和那一堆碟片扔在了一起。她特意叮嘱老头别动这堆碟子,她看到哪儿,下一次该看哪张是按习惯分好了的,虽然外观看上去凌乱不堪,唔,反正就是不能动!
归根到底,这个家的卫生就基本靠那老头一人在负责,文思楠虽然偶尔也会‘良心发现’拖一拖地,整理整理,但最多坚持几天又变回了原样。这人虽然变了,但灵魂却不会变,她这邋里邋遢的性子暂时是改不了了。
话说这飞云子本名叫穆铁生,但这老头讲他却总爱省略中间的那个字,感觉就像长辈称呼小辈一样,可他看起来要比飞云子年轻多了,难道是相识久了习惯了?或许吧……
洗澡时,文思楠仔细打量着浴镜中的自己,即使在朦胧的水汽遮盖下,看起来也是青春靓丽,娇俏动人。她的身形苗条而姿态天成,肤质细腻如玉,白得发光,婀娜的曲线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活力,胸前隆起的弧度虽然不高,却也有着生命力即将蓬勃迸发的趋势。
但这么一副美好的躯体,在文思楠自己看来,还是可惜了点——那就是实用性差了点。
她当然不会变态到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怪异的想法,从变身那一刻起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她早已适应了,而现在呢,不得不开始为自己渺茫的前景而考虑。
美则美矣,能干什么?斗得过色狼,还是跑得过刘翔?咳咳,当然,对后者的比较还是太异想天开了,人家虽然主攻110米栏,但一百米秒杀绝大部分人还是没问题的。
灵魂是一个男人,但外表却是一个美貌的少女。这种情况下是非常危险的,假如她不能完全融入女生的生活,保持该有的警惕性的话,今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女性毕竟是弱势群体,这一个月来第一个夜晚出门就发生了这种情况,虽说只是个意外,那以后呢?更长的时间内呢?难保不会再次发生,她总不可能所有晚上都呆在家里面吧。
而且,最危险的是那些隐藏在正常世界里的‘非正常人类’,这些人一旦起了点坏心思,她是很难抵抗的。在那个臭女人还没有联系她前,她只能努力苟住了。除了依靠穆铁生的势力之外,还得靠自己。想起姬无月她就一肚子火,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太不负责任了!
在她心里,姬无月就好比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应该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好,明天就开始特训,至少要比现在强上一个档次。”
文思楠在水流迎头冲下时暗暗发誓,漂亮的脸蛋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那个军训看看能不能退掉,穆伯伯应该会答应,这种东西一点用也没有,只会浪费时间。”
…………
客厅里,晋生看了看文思楠新买的衣裤,摇了摇头,拎出来将它们用衣架晾了起来。
现在文思楠的衣柜里除了几条牛仔裤和白衬衫外,全是连衣裙和牛仔裙。
“怎么会有姑娘不喜欢连衣裙呢?”
他是理解不了,看了一眼晾起来的脱色了的牛仔裤,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