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套房！
陆振业的病房，大得出奇，是一间独立的套房。
客厅、卧室、卫生间，甚至还有一间客卧。
这位年过八十的老人，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明显带着几分病弱。
不过，和想象中的住院不同，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管子，只是吊了一瓶盐水。
“爷爷，你头发怎么全白了？”
陆康刚走进来，就惊讶的大叫。
病床上的爷爷，一改平时的气场，满头白发，就像一个寻常的耄耋老人。
“说什么蠢话？你爷爷60岁那会儿，头发就全白了，平时染黑而已！”
陆振业翻了个白眼，说话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
“哦，也是，你都80多了！”
陆康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位爷爷的年纪。
八十岁的老人，上哪去找一根黑发？
“爸，公司的债务，就那个10万亿……”
陆龙华欲言又止。
老爸住院没把他给乐着，但是网上的新闻，是真把他给吓到了。
10万亿？
这他妈是什么概念？
全世界Gdp排名前20，甚至是前15的发达国家，也就这个数字！
差不多相当于4个爱马仕哥！
“爸，你怎么了？”
詹雨霁匆匆忙忙的闯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陆振业。
“你来干什么？”
长媳周敏，冷眼瞪过来，显然是不欢迎这个私生女的到来。
老爷子到了这年纪，一旦进了医院，那就是时日不多了。
陆家的家产就这么点，也就一两千个亿！
多一个人，就少分几百亿！
“好了，都别吵了！”
“小雨也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陆振业沉声说道。
他一发话，偌大的病房里，顿时就安静下来。
这位拼搏了半辈子的实业大亨，沧桑的眼神，从长子陆龙华、次子陆建华，再到长孙陆康、孙女陆婷，最后落在了私生女詹雨霁和……
“你怎么也来了？”
陆康语气不善，眼神充满了敌意。
“他是我男朋友，怎么就不能来了？”
有林诚在身边，詹雨霁底气十足，第一次敢和陆家人还嘴。
啪！
陆振业猛然拍桌，怒声呵斥道，“都别吵了！谁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瞬间，安静！
陆家人都知道，老爷子这是真发火了！
“先把事情捋清楚吧！”
“第一，我没什么大碍，住这里就是图个清净，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第二，集团负债10万亿是真的！”
陆振业没病，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第二句话，所有人就吓死了。
负债10万亿！
永远不可能还清的天文数字。
偌大一个传奇集团，创业至今快30年了，终究还是要倒下了。
“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的？”陆建华皱着眉头问道。
作为陆家的次子，他基本就是个摆设。
除了每年固定领分红，陆建华啥事都不知道。
“抵押、拆借、再抵押！融资、对赌、商票！”
陆振业脸色凝重。
那双历经沧桑变革的眼眸，第一次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总之，10万亿的债务，是真的。”
“集团也还不起了！”
他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我已经向上面申请破产清算了。”
“那沃尔沃怎么办？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