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类似“我愿意”的话，从张澜嘴里说出的那一刻，心情同样复杂。
在感情面前，大多数女孩子都很傻很天真。
哪怕明明刚被伤害过，对于这么几句，外人稍微一听，就认定假意十足的哄人话，也会当成最真诚的甜言蜜语那样，很快就忘记了对象之前的“背叛”，一次次陷入了重蹈覆辙的陷阱里无法自拔。
所以套进如今这种状况来形容的话，好比王凯十几天前就瞒着自己，背地里跟其他女孩子“出轨”了这么多次。
在这一刻，张澜已经没有计较的心思了。
很快，张澜脸上的羞涩，伴随着浓烈的情意，双眼中把最后一丝不甘抛弃之后，也堆起了丝丝渴求般的视线……把接下来的话慢慢说完。
“我……那还有什么选择呢，只能答应你了。”
“呼~”王凯长舒一口气，“终于看你下定了决心，我也大可放心了。好吧，还要往前继续走一段路，就在不远处的湿地那片儿……”
“等等……就在这里不行吗？这里草地这么柔软，也挺干净的，前面不远处那片湿地，又脏又潮湿，蚊虫也挺多的，看起来太没情调了……”
“情调……需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王凯再一次愣神的时候，看着张澜双手握住法杖，全身扭扭捏捏，低着头视线却往地上瞄来瞄去的动作。
心里不由得怀疑起她刚才对方嘴里的“答应”，究竟是不是为了拿这边开心，或者是“逗你玩”之类的吧？
张澜看到王凯不理解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可理喻，双眼一瞪小嘴一嘟接过话头道。
“都‘渣’成这样了，在这些‘情调因素’上，你怎么还像根木头啊。哪怕双方之间很熟悉，这种事情也必须先要培养气氛，然后才有情调，接下来才好一些……不然就跟‘街边发廊’里面的那些……”
“‘街边发廊’，你难道要理发吗……胡说八道些什么？打起精神，注意力集中一点儿，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好？”
“你……好吧，没有‘情调气氛’啥的，我可以忍……非要去前面那片湿地里面的话，到时候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没事，只要你听我的，衣服不会弄脏的……”
“啊？不会弄脏，难道你想我就穿着这一身直接……真下头讨厌，你这个金发碧眼少女魔法师S控！”
“哈？”
“哈你个头啊，昨天刚换洗的衣服还没晾干呢……所以我决定了，就在这里吧，你看看地面上草皮多厚，铺好后也不会扎屁股什么的……”
说着说着，张澜慢慢蹲了下来，用法杖将脚下一片柔软的野草轻轻抚平，做着这些的同时，她气息也微微紊乱起来，眼睛时不时也瞄向王凯这边……
……
终于，王凯意识到，从带着张澜一直到这里后，那种一直不太确定的不和谐感是什么了。
于是他也蹲了下来，盯着张澜那张略带兴奋外加羞涩的小脸好一阵子，才一字一句地问道。
“喂，你……真的已经明白我们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了的吗？”
“死鬼，这个时候还装正经呢，之前那强硬的态度呢。强硬归强硬，我希望等会儿……等下，还是你要温柔一点好一些……”
“温柔！？搞错了吧，面对那么一群野怪，你希望我‘温柔对待’？”
“当然啦，即便是野战……战，等等，野……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