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怎么反驳董履程的话，只能寄希望于王楚了。
董履程在说完后，也扭头看向王楚，脸上带着得意地笑容。
对于水泥这种全新的材料，还未经过时间验证，无论王楚怎么解释对商人和百姓来说都是口说无凭。
他倒要看看，王楚还能怎么反驳！
王楚眯了眯眼睛。
这个董履程，手段比起之前的黎季宏和赵季高等人的确高了不少，含沙射影不说，还专门挑一些不好解释的问题攻击。
能稳坐刺州知州的位子，的确有点本事。
不过……
王楚心中冷笑一声。
董履程虽然有本事，但并不多。
“董大人，你知道什么叫做共振么？”王楚突然问道。
董履程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别说这个词了，就是这两个字他都不知道是哪两个。
但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不知道这两个字，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还会让百姓和商人们对自己失去信心。
说不定还会让自己刚刚说的话失去力量。
想到这里，董履程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说完这四个字，董履程便闭上嘴巴，一个多余的字也不说。
同时，他心中不断祈祷，希望王楚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王楚眼中闪过一道讥笑。
董履程还真敢打肿脸充胖子，连知道共振这种话都敢说。
“董大人果然博学多识，连共振都知道。”
王楚说着，看向百姓和商人：“我想大家可能很多人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如请董大人向大家解释一下吧。”
一头雾水的百姓和商人们闻言，纷纷喊道：“对啊董大人，你给我们解释一下吧。”
董履程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看着王楚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但生气归生气，董履程很清楚现在最该思考的是怎么解释。
想了想，董履程心中一动，向众人笑着道：“本官理解的共振，全都是很文绉绉的话语，就算说了各位应该也听不明白。”
说到这里，董履程扭头看向王楚：“王楚，你出身将门，应该很容易说明白什么叫做共振，不如由你来向大家解释吧。”
说完，董履程向其他几个知州使了个眼色。
其他几人会意，当即附和道：“董大人说得没错，还是由王楚你来说吧，免得大人说完后又要你来解释。”
“对，这个话题既然是你挑起来的，自然该由你解释。”
“别浪费时间了，快说吧！”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将解释的责任推到王楚头上。
杨开武听着这些话，脸色有些难看。
这里是董履程的主场，再加上王楚和董履程身份的不对等，明明是对王楚有利的一件事，反而被董履程掌握了主动。
这个哑巴亏，王楚只能吃了！
然而，王楚却哈哈一笑。
“董大人，你未免也太小看大家了。”
“不说在场有不少识文断字之人，就算真的如董大人所说的那么文绉绉，也是能让大家领略一下大人的风采。”
“我看，还是由大人先把文绉绉的说法说出来，再由我进行解释比较好。”
王楚话音一落，众人脸上便浮现出一抹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