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双宁营、云盛堂里都传说多年来你一直深藏不露,一身好功夫不到关键时候不使用。传闻这次遇险,你用一把半尺长的短刀一招斩杀了契丹军中的一名健将,甚至有人说在双宁营里,除了你才能轮到我!哎......孔兄,要不咱两比试一下,弄得这几日我都有点信这个传闻!”
孔盛东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高手谁天天比武啊?哪个不是深藏不露,隐居山野或闹市里,总出来显摆还值什么钱!”
穆有粱也笑着说道:“说得好!我不和你比,不过下次对上‘太行会’的高手,请孔兄务必出手相助,你不能总隐居闹市,不管不顾吧!这些天我一想到‘太行会’便发愁,时刻想着到哪里找几个帮手呢!正好孔兄这时名声鹊起,堪当大任!”
李知行捂着嘴笑着说道:“我听说的传闻是孔兄一刀杀了三名契丹军兵,吓得其余契丹军落荒而逃,河东军军心大振,这才取得了胜利!”
孔盛东瞪大眼睛惊恐问道:“这都是谁在以讹传讹啊!?再传下去,非得说我一刀定乾坤,斩杀了几十人,喝退数千契丹军!”
堂内几人听完都呵呵笑起来。
穆有粱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当时没喊一声:身是云州孔盛东也,可来共决死!太可惜!”
李知行惊叹道:“没想到穆兄还读过《三国志.蜀书》,哎!要是草原上有个长坂桥多好!对了,我爹的藏书里好像还真有这本!你什么时候偷看的?”
三人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堂内几人看到周渝和梁安戊带着六名换岗的护卫进了院子。
穆有粱忙说道:“快换个话题!不要毁了咱们孔将军拿命博来的名望,这时候还真得树立个英雄形象!自上次被‘太行会’伏击,我们的士气一直没恢复。”
李知行忙提高声音说道:“孔兄啊!下次见了李嗣本大人不要为了义气胡乱答应他的什么,能推脱尽量推脱。你看这次多危险,如果不是你自己机智过人又兼身负绝学,换个别人早死在了临潢府!哪能这会儿还能坐在这里主持云盛堂的生意?”他的话音刚落,周渝和梁安戊正好跨入堂内。
周渝进来听到几个东家正谈论他们的契丹之行,而且似乎其他几个东家也认可孔盛东的实力,这让她这几日的疑惑彻底扫清,她自此有好一段时间深信东家不光善于经营,在武学上也是天纵奇才,只是平日藏得深,不愿意显露罢了!
过了七八日,双宁营和云盛堂内纷传东家孔盛东是世外高人,只是平日低调隐晦不愿意显出来。
之后很长时间每当孔盛东带着“灰猪”、梁安戊出来在镇上吃饭或闲逛,总有百姓远远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议论这位新晋武术高手。
孔盛东对此毫不在意,该如何还如何,谈吐间倒显得更高深。梁安戊不禁感叹:这会儿大概说孔东家天下第一也有人相信!哎......自己这么多年白练了!看来这个护卫的身份也愈发不值钱!
而此刻远在幽州的李嗣本也在反复琢磨李林、李森和他说的话。李嗣本自信自己的眼光还可以,若说孔盛东善于应变经营这倒是真的,可要说孔盛东是高手,他可真没看出来。但李林、李森不会对自己说谎,看来自己培植的这个嫡系确实还有些他不知道的能力。
这时李嗣本身边的文思景打断他的想考说道:“据孔将军和李林、李森带回来的消息,契丹军年内还没有南下进攻幽州的打算,阿保机也投鼠忌器担心河东军故布疑阵欺骗他们南下。看来上次打疼了阿保机,这家伙还记得疼呢!”
“这样最好!幽州军民急需休整,我们手上的兵力也不足,能不打最好!不过以阿保机的性格,他不会甘心的,我反而更担心他迟来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