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天啊，把你俩喊来，就是让你们认识下。小晨，瑶瑶是我姐家的孩子，和你刚好一个学校，你们没事常联系一下。”
听到白姨的话，徐若晨看着自己对面的学姐，脸颊肌肉下意识的抽了抽。
“你们在学校见过没”
女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
坐在徐若晨对面的白瑶言简意赅。
搭配那副冷若冰霜的面相，看着就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我……见过学姐打球。很厉害。”
“哈哈，那不更好啦那你们先聊，我出去招待下客人。”
“……好的，白姨。”
“好的，三姨。”
白姨面带笑容的起身，走出了屋子。
西餐包厢里就剩下了俩人。
气氛无比尴尬。
白瑶看了一眼对面的徐若晨，眼神微动，问道：
“昨晚那首歌，是谁写的”
徐若晨一听，就知道了她在“俩人见面”的事情上撒了谎。
但还是礼貌回答道：
“是我们乐队的主唱。”
“路遥”
“对的。”
“……很精彩的演出，很棒。”
“呃……谢谢学姐。”
“……”
俩人的气氛又有些尴尬了起来。
而就在徐公子考虑着要不要给路遥发个信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听对面的白瑶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今天会是这个情况，你呢”
“我也不知道。”
徐若晨苦笑了一声：
“白姨给我打电话，说是来参加慈善午宴的。”
“我也是。”
白瑶再次点头。
“……”
气氛又开始朝尴尬靠拢。
这时，她忽然再次问道：
“你们那首歌，有音频么”
“有。”
“在你手机里”
“嗯。”
“传我吧，可以么”
“可以啊。学姐你打开蓝牙。”
“嗯。”
很快，俩人的蓝牙配对成功，徐若晨把p3文件给传了过去。
传输途中，他想了想，问道：
“学姐……问白姨喊三姨”
“对，我妈是老大。”
“啊”
徐若晨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
“学姐是燕京人”
白瑶看了他一眼，点头：
“分怎么算。如果按照祖籍来讲，是魔都人。但我从小在燕京长大，听你的意思，你和三姨应该很熟……你姓徐是我知道的那个徐么”
“……这得分怎么知道的。”
“和小鹿订娃娃亲那个，是你么”
“……是。”
徐若晨脸上的尴尬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
“是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学姐……和小鹿关系好么”
“不算好，甚至不算熟。”
“……懂了。”
他倒是并不意外，因为……从小到大，确确实实，白姨的大姐，他只是知道，却从来没见过。
哪怕一次都没有。
这三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具体一两句话也说不上来。
别的不提，这学姐可是大四了。
大学四年，他都没见白姨和她一起过，由此可见关系之疏远。
“你们乐队组了多久了还有其他作品么”
“才组。其实要不是学校要演出，我们都不会组这个乐队。所以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听到这话，白瑶眼里出现了一抹好奇：
“才组一个月不到……这么说，你们在其他地方也没有演出”
“没啊，昨天是我们第一次。”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还会一直出歌么”
“唔。”
徐若晨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学姐……喜欢这首歌”
“嗯。”
白瑶毫无隐瞒的承认了：
“很喜欢。听上去是酷玩的风格，国内走酷玩风格的比较少，而且这首歌听着很舒服。它虽然没有那么硬核，但……无论是曲风，还是歌词，我都觉得很好。尤其是最后的和声，更是升华这首歌的点睛之笔，从编排上而言，很棒。”
“这……哈哈。我也这么觉得的。”
听到有人夸自己乐队，徐若晨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首歌，是路遥自己写的”
“嗯，对。而且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
看着她那意外的神色，终于找到了谈资化解尴尬的徐若晨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了乐队的人对这首歌的创作心得。
还别说，白瑶也真正来了兴趣。
尤其是听到他说大家都比较抵触情情爱爱的主题时，一个劲的点头。
“是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觉着的……但其实这也是市场化的趋势，如果歌词稍微带点批判主义性质，那么就很容易被人抓出来进行放大。这也是为什么第一代摇滚人疯的疯、退的退……”
“张楚他们是吧”
“对。”
俩人的话题还真就这么铺展开了。
而聊了一会儿，白姨回来。
一眼就看到了有说有笑的俩人。
她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你们，你们聊吧。”
她又离开了。
而徐若晨看着重新关起来的门，有些无语的问道：
“学姐……白姨该不会真觉得……咱俩……在相亲吧”
“她是这么觉着的，但没关系，我们做自己就可以了，不是么”
徐若晨一听这话，心说这学姐也挺“独立”啊。
笑着点点头：
“嗯。相亲不成，能和学姐成朋友我还挺荣幸的。”
“哈。”
冷面的学姐嘴角同样泛起了一丝笑意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我接个电话……喂，班长。”
“谈完了”
“……唔，没兴趣也无所谓。”
“咱们不是说了么，自己玩自己的。经纪人一抓一大把呢。”
“行啊，你和吴老师也说下吧。至于录歌……大不了给钱呗。”
“没事，到时候我跟赵航和张丽娜说先欠着，歌要是有收费，就说还清了。要是没人听，这事就不提了呗。”
“哈哈，那肯定啊，我，徐大款。”
“哈哈哈……”
“唔……那你得问路遥啊，他会写歌，我又不会。”
“不用，上午我和他联系过，他在家呢。我这边在跟……朋友在吃饭，下午我去找他一下就行。”
“那也行，那到时候咱们联系。”
“嗯，挂了。”
电话挂断，看着白瑶那好奇的目光，徐若晨耸耸肩，把吴梦齐和陈璞的事情大概说了下后，说道：
“陈璞是职业经纪人，想签约我们，但我们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所以没谈拢，但我们几个说了，晚会虽然解散了，但大家都挺喜欢这个乐队的，就继续搞下去。写写歌，发一发，哈，忽然成独立音乐制作人了。”
“摇滚乐队想要成名，确实要迎合市场。想保持独立……很难。需要资金支持，也需要兴趣相投。”
“对。”
徐公子显然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嘛。
钱他又不缺。
千金难买爷开心。
于是笑道：
“反正我们路大师灵感多，十分钟写一首歌……我借用他一小时的时间，不就搞出来五六首了”
白瑶有些无语。
哪怕知道他在开玩笑。
不过，她忽然问道：
“路遥……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
徐公子想了想，给出了一句总结：
“天才，不是凡人。”
“”
看着对面学姐那好奇的目光，徐公子轻笑着开始和她聊了起来。
……
“阿嚏。”
路遥揉了揉鼻子，而胡璃则递上了纸巾。
满屋饭菜的香气中，胡璃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里正传来路遥高亢的声音：
“有我在的地方啊……永远开满永远开满……”
一旁，路远山点点头：
“嗯，这歌还行。”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