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轻轻抬起手腕,快速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不禁惊呼道:“哎呦!三大爷,真是抱歉啊,我这会儿得赶火车,不能和您多聊了……”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跨上那辆威风凛凛的摩托车。
说实话,这年头燕京的胡同也没有后世的那么规整。
“我告诉你啊,你可得把何秋给看牢了。每个车间门口都有一个大保温桶,龙头一拧,冰凉的汽水就哗哗的流出来,源源不断,气儿很足,工人看见也从来不管。
闫埠贵瞧见他们一行人归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笑意,热情地招呼道:“柱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来得正好,快过来坐!”
“得嘞,得嘞,咱们这就撤……”众人闻言,纷纷应和,随即一拥而散,各自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刘家庄自行车厂就是大型企业。
“好好,我盯着他俩……”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的眼神正变得越来越炽热,仿佛被闫埠贵口中的太阳能热水器点燃了某种期待。
留下闫埠贵在那儿喃喃自语道:“一个个这是怎么了,心都野了,这做生意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终于,刘海中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忍不住插话问道:“那这太阳能热水器在哪里可以买到呢”
傻柱回到屋内,只见王秋菊已经沐浴完毕,先行躺在了床上,呼吸平稳,显然已进入了梦乡。她明日还需清晨起身,赶往市局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
夏日更多的是暑热和蚊子的纠缠。
一大妈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是啊,刚睡下。睡觉时嘴里还念叨着柱子,怕是有些神志不清了。”说完,她不禁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这里每到夏天,也不管是不是该厂的家属,都有人会提着暖壶翻墙进到厂子里,大模大样的在车间门口打汽水。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摩托车一路疾驰,尾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长长的烟雾,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胡同口的拐角处。
而且我们也没有工厂,这会不会有点太异想天开了再说了,咱们手里也没有干买卖的本钱啊”
闫埠贵眨着他那双小眼睛,若有所思地说:“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可我们压根没见过人家是怎么操作的。
他今后娶谁家的姑娘都可以,就是不准娶槐,你听到了没”
“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槐不是跟何秋闹掰了吗
这一消息虽然引起了街坊邻居们的惊讶,但是有傻柱在前,也没有那么轰动。
“许大茂也辞职下海,去南方做生意啦!”
小伙步伐轻快,显然是朝着小当的方向赶来。
“嚯!你这是啥味儿啊,这么冲,你还是别坐着了,赶紧去洗个澡吧!”闫埠贵忍不住说道。
人人手摇一把蒲扇,扇着风,拍着蚊子,抓着落在脖子上的吊死鬼,天南海北的拉着家常,聊着时政。
闫埠贵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柱子啊,我瞧这事儿可真不成。夏天还好说,你们还能跑回家冲个凉,可到了冬天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大冷天的,半夜里还往澡堂子跑吧”闫埠贵摇了摇头,显然对这样的状况很不满意。
但人们还是普遍比较穷的,西瓜虽然只几分钱一斤,但大多人家也是偶尔才可以享用。
闫埠贵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佩服地对刘海中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还得是您啊,老刘!不过,进货也得有本钱吧”
小当身着工人装,刚从闷热的车间里走出来,没过多久,汗水便浸透了她的衣衫,紧紧贴在了她的背上。
这才是燕京城夏日夜晚的社交常态。
这样的工作,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许大茂手里提着的黑色皮包,更是显得他派头十足。
过后,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
每天七八点钟,太阳落山后,吃罢晚饭的街坊邻居们,都会搬个板凳,走出胡同,坐到大街边上的行道树下乘风凉。
一大妈生怕老太太热得难受,便不时地走进后院,细心地为老太太擦拭身体,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凉爽与舒适。
“就是就是!”闫埠贵也连忙附和道,“咱们可不能占你的便宜。”
尽管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几十年的交情,早已让他们的情谊比一般的亲戚还深厚。
傻柱心中一暖,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便柔声答道:“嘿,你还没睡踏实呢
这样一来,冬天咱们也能在家舒舒坦坦地洗个热水澡了!”傻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冬天在家洗热水澡的惬意场景。
盛夏到来了,真是热啊!
“呕……”傻柱尴尬地挠了挠大油头,“嘿嘿,这天儿太热了,我们饭馆条件有限,不比工厂,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有,味儿是大了点,您老别见怪啊!”
傻柱劳累了一天了,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不想在跟他们掰扯。
刘海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哎,你们怎么这么笨呢我的意思是,趁着这东西还没上市,咱们抢先一步做这买卖,怎么样”
“这可不成,柱子。”刘海中连忙摆手,一脸认真地说,“你把我哥仨当成什么人了咱们做事,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不讲究的,就着水龙头拧个湿毛巾擦擦完事。
易忠海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问道:“确实不难,可你到底是想干啥呢”
炎炎夏日,酷热难耐。
“昂,这有什么不对吗”
闫埠贵、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难过。
待傻柱也沐浴完毕,爬上炕来,原本看似熟睡的王秋菊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轻声问道:“你方才和院里的三位大爷都聊了些什么呀”
老人们睡的轻,睡到一半经常又被热醒,坐在院子里继续摇着蒲扇落汗。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起来,“呵呵呵,二大爷啊,您这是怎么突然想不开了,竟然也开始琢磨着做买卖了我记得您以前可总是说,我这样的行为是投机倒把,早晚得栽跟头呢!”
闫埠贵一听这话,“噗嗤”一声,口中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满脸惊愕地问道:“你说什么你也把工作辞了”
许大茂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啊,我打算自己创业,厂里的那份工作,我早就干腻了。我打算去南方闯荡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发财的好机会……”
傻柱接过话茬,爽快地说:“要是真行,这钱我投了,也不要你们的股,等赚了钱,你们按数还给我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傻柱话锋一转,“这投资的事儿嘛,您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嘿,瞧他这一身行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去单位上班,反倒更像是准备出门洽谈大生意的大老板。
后院那位聋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已是每况愈下,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大部分时间只能无奈地躺在炕上,度过她余生的日子。
然而许大茂却大不相同,他乃是红星厂宣传处的副处长,在红星厂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平日里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
闫埠贵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许大茂的工作可不比傻柱。
“啊这……应该不会吧”傻柱有些吃不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旁的易忠海目睹此景,对围观的众人感慨道:“瞧瞧,柱子如今当了大老板,果真是气派不凡啊!这胸襟,这气度,真是让人佩服!看来,咱们这些老邻居也得与时俱进,改改脑子了……”
“大茂,你这……”这着实让闫埠贵难以理解。
果然。
所以马路成了社区的广场。
闫埠贵仍在那边滔滔不绝地向傻柱介绍着太阳能热水器的好处,言辞间充满了对新兴科技的赞叹。
有些大厂还有专门的车间负责制作冰棍和冷饮给一线工人降温。
“冰淇淋”是刘家庄食品厂最新推出的高档雪糕。
口味繁多,有浓郁的奶油味、香甜的巧克力味,还有水不同果味的。
在这年头,这样的雪糕可是奢侈品。
一般的冰棍雪糕不过一毛两毛,而它却要五毛钱一支,价格几乎能买上半斤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