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王梦娟的关注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
至于程祖兴是否真的爱着她这点并不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个人的思维不正常。
他表面上是个模范学生，老师也常常夸赞他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好苗子。
然而，在洪子旺眼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每当程祖兴出现在王梦娟面前时，她总会变得不一样。
这一切责任都不该算在王梦娟头上，绝对是那个怪人造成的。
面对洪子旺坚定的态度，裴元不再提问更多内容，他认为必须通过调查才能得出结论。
走出校门之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裴元问楚灵灵。
“说实话，我觉得程祖兴给人的感觉比洪子旺要正常多了。”这便是楚灵灵的第一印象。
尽管程祖兴外表上看去十分正派且举止得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疑之处，但作为警察，仅凭外貌下判断显然不够。
“正是这样的人才容易打乱我们办案思路并误导我们的侦查方向。”听到这话，楚灵灵很是认同。
作为一名警官，他们很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有时候表面现象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因此，最终楚灵灵做出了自己的分析，“所以我觉得如果非要在他们两人之间找出嫌疑人，应该就是程祖兴没跑了。”
裴元虽然没出声，心里却是同意这位女搭档的看法的。
因为他清楚楚灵灵所言的确切可信。
尽管已经基本确定程祖兴为凶犯，但目前还需要查清的是：他为什么要下手杀掉王梦娟，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将其残忍分尸。
即使自己拥有犯罪预感也无法作为定罪依据。
此外，洪子旺声称曾在雨夜目击两人吵架这一点也可能并不确切。
询问过辅导员或许也没有太大帮助，毕竟老师们每天接触的学生数量远多于学生们相互之间的了解。
回到警局后，楚灵灵率先步入法医鉴定室着手进行尸体处理工作——将肢解后的各部分重新拼接成完整的原貌。
尽管仅仅是一条缝线的工作，但是对于已经被严重损坏到此程度的身体来说，足足花了她五个小时的时间来修复。
为了表达对逝者的尊重，尽量恢复其生前模样是必要的职业道德要求之一。
当裴元进入房间时看见已经\"还原完整\"的遗体后点头称赞了一句：
“手艺真棒。”
这番评价让楚灵灵哭笑不得，不知是在夸自己手艺精湛还是单纯客套一句。
接着他又询问道，“检查中有新发现吗？”
说着，楚灵灵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黑色的长条物件。
裴元接过来问：“这是？琴键？”
“没错，这琴键被塞进了王梦娟的脑袋里。”
裴元皱起眉头：“为啥要放在她脑子里，不能放在别的地方吗？”
“因为凶手想让王梦娟即使死了也要记住钢琴。”
裴元自言自语道。
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回到办公室叫来了杜斌。
“帮我去查一下程祖兴小时候的经历，特别是有没有跟钢琴有关的情结。”
“好，元哥。”
裴元只是猜测，觉得程祖兴将尸体藏在钢琴里，并且在脑袋里放琴键，这些举动说明他对钢琴有一种特殊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