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低头又抬头。
“警官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不想犯罪，只是因为陆卫娟缺钱，她一定要拿到这么多钱才行。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无论原因如何，为了这些钱连命都搭上了，更何况今天的事情，陆卫娟自己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
裴元虽然愤怒，但这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回到警局，从鉴证科那边得到了消息——。
“你确认吗？唯一留下的指纹真的是程尚明的？”
“对，没错。这个指纹很清楚，看起来像是刻意留下的。”
大部分现场的指纹都很模糊，是无意间留下的，但这么明显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来。
鉴证科的人怀疑这个指纹根本不属于真正的凶手，反而更像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别人的。
裴元看着手里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是这样，程尚明现在的情况肯定非常危险，可能已经被胁迫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清楚地留下这个指纹？
再说了，凶手既然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把程尚明卷进来？
是为了报复陆卫娟，还是报复程尚明？
此刻，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思绪，却理不清头绪。
“还有一件事，我们在人偶底下发现了另一个小人偶。”
原来鉴证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小玩具，打开后，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偶。
他们怀疑这不正常，直接带回了实验室。
结果发现，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人，就像照片上看到的一样。
裴元看得清清楚楚。
“能不能把这个玩偶拿给楚灵灵做个检查？我觉得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可以。不过裴警官，你不亲自去吗？还是……”
这不明摆着在说谎吗？
现在他们两个还在斗气，自己去找她肯定会碰壁。
最后鉴证人员只好讪讪地离开。
裴元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思索了很久。
玩偶、玩具、自闭症患者，再加上明星，这些联系在一起，他大概能猜出一些眉目。
很明显，明星就像是被操纵的傀儡，而自闭症患者特别喜欢跟玩偶，尤其是娃娃交流。
说不定所有事情的核心都在程尚明上。
“怎么样？找到程尚明了吗？”
楚寒明走了过来，摇摇头。
“没有，还没找到。他失踪两天了，社区已经派人到处找他。”
“但是他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可能是被人绑走了。”
被人绑走？
自闭症患者最怕陌生人，怎么可能带他走而不发出声音？
“社工不是说过，程尚明对药物有很强的抵抗性，普通的安眠药甚至麻醉剂对他都没用，怎么会跟着走？除非是亲人或者家人？”
只有这一条线索可行。
但资料上显示，程尚明没有其他亲人，他是单身母亲抚养长大的。
他母亲去世后，没有人来看过他，怎么会呢？
“单亲母亲，意味着他还有一个不在场的父亲。找到这个人或许能有进展。”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用吩咐，楚寒明已经前去行动。
裴元直视前方，心里格外不安。手机铃声响起，吓了他一跳。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更加无奈，直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