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她伺候阿月嫂嫂一场的份上，要不就留她个全尸吧，衍哥哥觉得如何？”
“嗯……自缢或者毒酒吧。”
萧衍其实很无所谓的。
在他眼里，犯了错就该受罚。
李婆子“偷”了那么多贵重的银钱首饰，赐死她一点都不过分。
李婆子本以为最多就是被逐出军营，却没想到柔嘉郡主居然想让她死。
侧妃如此急不可耐地要弄死她，无非就是杀人灭口，怕给孟月下药的事情败露。
眼见到了生死关头，李婆子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后便大声喊道：
“王爷，老奴冤枉啊！”
“老奴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哪有胆子偷这些见都没见过的奇珍异宝。孟姑娘是了解老奴的，王爷大可等她醒后询问便是。”
“只是今日这出……”
李婆子略微犹豫，话堵在嗓门里说不出来，眼神飘忽不定。
萧衍淡淡瞥她一眼：“说下去。将真相讲出来，本王保你无事。”
他说完后意味深长地剜柔嘉一眼。
萧衍其实心里明白几分，这事不可能全是李婆子的过错。
李婆子微抬眉眼，一脸忐忑道：
“王爷说话可算话？老奴没别的奢求，只求能活着回家，我还有孙儿等着照顾呢……”
她边说边抹起了眼泪。
王爷面色冷峻：“自然算话。说吧，我让你回家。”
李婆子瞥了眼柔嘉，然后朝着帐内床榻上的孟月瞄了眼，随即一拍大腿，大喊起来：
“姑娘啊……你平日待我那么好，都是我对不起你啊……”
萧衍使劲拧紧眉头，脸色逐渐由青紫变成黑沉，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眼神直直盯着李婆子。
冷冷道：“你把阿月怎么了？！”
他眼神怒气满满，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浑身颤抖。
李婆子被他吓得不轻，只能结结巴巴道：
“呃…呃…王爷明察，老奴是万万不敢对孟姑娘起歹心的！”
“都是侧妃！她拿老奴的身家性命威胁我，非要逼着我陷害姑娘……”
柔嘉没想到李婆子居然敢将她咬出来，于是急得大喊：“你这贼人，居然敢污蔑我，看我不戳烂你的脸。”
她边说边朝李婆子扑过去。
然而却被萧衍一把拦住：“柔嘉，不得放肆。你若不心虚，安静听她讲完再说。”
柔嘉脸色惨白，但还是强压心跳，拉扯着萧衍的胳膊，装可怜道：
“衍哥哥，你不要听她的鬼话……这些穷鬼为了钱财什么胡说都敢往外喷！”
“柔嘉对阿月嫂嫂就跟亲姐姐一样，尊敬她都不够，怎么可能会害她？这老鬼婆为了活命什么瞎话也编！”
“你不要相信她的话，衍哥哥……”
萧衍一把甩开她，眸底幽深晦暗，隐约渗出几分杀气，他轻轻拍下柔嘉的肩膀：
“信谁不信谁，听她说完，本王自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