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被紧急送往医院的途中,姜辞忧坐在救护车的角落里,眼神死死地盯着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陆景琛,双手紧紧交握,指节泛白,嘴唇不停颤抖,口中喃喃自语:“景琛,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有事。”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打湿了衣衫。
旁边的医护人员一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简单救治,一边轻声安慰:“女士,您别太着急,我们已经在尽力了,医院马上就到。”
可姜辞忧满心满眼只有陆景琛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
救护车一路风驰电掣,终于抵达医院。
车刚停稳,后门便被迅速拉开,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一路狂奔冲向手术室,姜辞忧也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惨白,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担架床的轮子快速转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姜辞忧的高跟鞋在地面上急促地敲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手术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陆景琛被迅速推进去,姜辞忧刚要跟着进去,却被一名护士伸手拦住:“家属请在外面等候,手术室内不能进。”
姜辞忧的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声音带着哭腔:“让我进去,我要陪着他!”
护士面露不忍,但依旧坚定地摇摇头:“您在外面等吧,医生们会尽全力抢救的,您在这只会影响手术。”
姜辞忧无力地放下手,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将她与陆景琛彻底隔开。
手术室外,姜辞忧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倒在长椅上。
她双手抱头,埋进膝盖间,肩膀不停地颤抖,压抑的啜泣声从指缝间溢出。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陆景琛受伤的画面,那鲜红的血、痛苦的表情,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她满心懊悔,如果自己能早点察觉丈夫的阴谋,如果自己平时多些警惕,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陆景琛也不会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姜辞忧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透过门看到里面陆景琛的情况。
周围的一切喧嚣都被她自动屏蔽,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扇紧闭的门和门后的陆景琛。
她时而站起身,在门口来回踱步,时而又坐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朋友们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闺蜜林悦最先跑到姜辞忧身边,一把抱住她,心疼地说:“辞忧,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
姜辞忧看到好友,泪水再次决堤,她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林悦听后,气得眼眶泛红:“那个混蛋,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景琛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其他朋友也围在旁边,纷纷出言安慰,有的递上纸巾,有的轻拍她的肩膀,试图给予她力量。
然而,姜辞忧依旧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与担忧之中,朋友们的安慰如同隔靴搔痒,根本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她挣脱林悦的怀抱,又重新走到手术室门前,双手贴在门上,仿佛这样就能传递自己的力量给陆景琛。
她轻声呢喃:“景琛,你听到我说话吗?你一定要挺过来,我还等着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去实现我们所有的梦想……”
走廊里的灯光不知疲倦地亮着,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带起一阵微风,却吹不散姜辞忧心头的阴霾。
她的眼神愈发坚定,心中默默发誓,只要陆景琛能平安无事,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此时,手术室内,医生们正争分夺秒地与死神搏斗,各种医疗器械发出的“滴滴”声,像是这场生命之战的战鼓,紧张而急促。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罩了整座城市,医院里却灯火通明。
姜辞忧依旧守在手术室外,水米未进,嘴唇干裂起皮。
朋友们轮番劝她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可她一概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