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繁重的裙装早就被随手扔在浴池边上。
光裸上身的人类靠在壁边，他怀里是一只正在甩着尾巴扑腾的小美人鱼。
由于薄薄的衬衣湿透，紧贴在肌肤上，把柔韧纤细却并不瘦弱的腰身轮廓勾勒得线条分明。
在很多传说中美人鱼的歌声都是极具诱惑和杀伤力的武器，只要随便吟唱几句，就能轻而易举引得路过的庞大船队顷刻覆灭。
而现在的闻人亦欢之于宫斥，哪怕目前桜色的小美人鱼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要他微微动动嘴唇，宫斥都会主动跃入海中，询问他是否愿意跟自己回家。
容貌或许是天生的资本。
但给于伴侣，或者像宫斥这样并没有扶正的准男朋友安全感却是一种选择。
人们爱讲“情有独钟”，无非是在乎一个“独”字。
就像变成小狐狸想睡觉的时候，闻人亦欢只会哒哒哒跑过去拉宫斥的裤脚。
如果宫斥不在他或许会选择站着睡觉，但绝不会去找其他人抱抱。
就连印象非常好的段然，也只是在被拉进副本的时候踩过肩膀而已。
大概是宫斥追狐狸的时候，有求必应的样子真的让闻人亦欢很难不心动。
所以闻人亦欢也在平时的相处中，自然而然地把他从“平铺直叙”的每一条小事里“圈画”了出来。
用偏心和只此一份的依赖告诉着宫斥：
【你是特别的。】
宫斥喜欢闻人亦欢的眼睛，像是夜幕掀开，太阳不情不愿懒懒露出的第一点淡金。
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一点瑕疵，宫斥爱看到那双眼睛里映出自己的时候。
最爱只映出自己的时候。
他庆幸每每这个时候闻人亦欢都会认真地跟他对视，从不避开。
让他忘记了，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狐狸，可能随时都会有人多看上两眼然后惦记着。
目光停留在缀在粉旁那颗朱色欲滴的痣许久。
宫斥抬手接住冲自己胸口伸来的手。
十指相扣，掌心相抵。
那是只毫无疑问是属于男性的手，但皮肤极好，摸起来也不是干巴巴的，修长柔软，指尖还在慢慢滴落着水珠。
而它的主人因为动作被截住，昂着头眨巴着眼睛：
[让我也摸一摸你的。]
闻人亦欢想得很简单，变小狐狸的时候宫斥可以很大方的让他趴在胸口踩奶。
变人的时候给摸两下应该也不会小气。
闻言宫斥失笑，但还是牢牢扣着那只手。
[你也摸狐狸了，所以给狐狸摸摸。]
礼尚往来，非礼。
来而不往，非礼。
反正都是“非礼”。
闻言宫斥失笑，变着法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这清早起来，喜欢的狐狸在自己面前，已经透明的衣服穿了还不如没穿，要不是池子水够冷……
“……隔着衣服，我亏。”
低头看了一眼湿哒哒变透明的衬衣，闻人亦欢的指尖搭在了最高处的扣子上。
开了一颗。
“你干什么？”
[让你不亏。]
这可不在宫斥的意料之中，原本只是打个趣儿让他放弃，可真没想让他把这衣服脱了。
即便脱不脱都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想象一下喜欢的人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然后再一点一点从中间往外拉开衣服的样子，无论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恐怕都很难坐怀不乱。
原本属于他的大号衬衣领口由于扣子解开迅速松散，堪堪挂在闻人亦欢白皙的肩头，将落不落。
里面包裹的圆润弧度让宫斥生出想要狠握一下，留下一个红印的冲动。
“等等……”
宫斥按住了已经移到第四颗扣子上的手。
大只狐狸歪头：[是你说的亏。]
怎么让宫斥不亏他还不乐意了？
“小狐狸……无论你摸我一下或者继续脱下去，我都不保证我能忍住什么都不做让你就这样从这个池子里出去。”
指腹挑开闻人亦欢的指尖，宫斥摩挲着那颗扣子，不敢用力。
而闻人亦欢准确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或”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摸吗？]
“小狐狸……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毕竟还没有“转正”，宫斥怕自己的按捺不住会让闻人亦欢觉得他太过于轻浮。
游到他腿间的小美人鱼先生含笑点头：[我知道。]
“是吗？你……”
压着宫斥的嘴唇止住他
顺着他的力道抬了抬唇角，宫斥一把拉近了在冷水池子里还想点火的某狐。
便签本上浮现出两个简短的字，或者说是命令：
[抱我。]
一只手听话地圈在了鳞片逐渐隐没的腰际，扶在了浅浅的腰窝上。
那片的触感相当奇妙，因为是靠近人身皮肤的部分，鳞片并非坚硬的，相比后面的部分柔软而具有弹性。
宫斥试探着轻轻拨弄了两下。
感觉到浅透的鳞片往外翘了翘，等他收手又立即弹了回去。
而怀里的闻人亦欢眯了眯眼睛，看起来似乎是很舒服。
像被撸了小肚子的小狐狸。
掂量了一下“账本”，宫斥决定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