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冷冷看着陆家生,“我今年三十岁了,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既然你要撵我走,这个家以后我不会再登门了。”
说完陆北川拉开门就朝外面走去,一个搪瓷缸子带着茶水,狠狠砸在陆北川脚后。
“臭小子,说你几句都不行,别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信不信我去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
隔壁左右听见动静,不少人打开门看热闹,毕竟大年初一一大早陆家就闹腾起来,大家都想知道因为啥。
陆北川站定,转身望着陆家大门喊道:“我没见过谁家孩子结婚,爹妈一分钱不给的,我也没见过只找一个儿子要养老费的,我出钱养你们,你们又花钱养着陆光祖,这算什么?陆光祖可以在你这白吃白喝,还要花着你的钱,我就结婚一分钱没有,还要出钱给你养老,还要在大年初一被你撵出家门,我再不走我成什么了。
至于你说要去找我领导,你随便找,爱找谁找谁,大不了我丢了工作,我也要把陆家的事情摊开好好说道说道,让大家看看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占便宜。
我当兵十年给陆家陆陆续续寄了两千块钱,这些寄钱的存根我也保留着,你想说我不孝,那就先把我寄回家的钱还回来,大家伙给我做个证,今天是陆家生让我滚出陆家的,我陆北川不是类连每批的人,我走了,以后陆家这个门,求我,我都不来!”
陆北川说完后,大步离开,只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以及无能狂怒的陆家生。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他居然敢这么跟劳资我说话,过完年我就去厂里找他领导好好说说,这种不忠不孝的玩意,就该给他开除。”
乔凤兰在一旁听得暗自高兴,她巴不得陆北川倒大霉,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陆家生,乔凤兰又添油加醋的给陆家生怒火上浇了一些油。
陆北川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马婆婆家,敲了敲门。
林溪打开门,看到陆北川站在门口愣了愣,“怎么?大过年的,陆家都不留你吃顿年饭?”
陆北川一听这话露出笑容,“没有,撵我走呢,陆家生让我滚,我立刻滚了,临走时我还在门口撂下话了,以后陆家求我回去,我都不回。
溪溪,你不知道,我生怕他们反悔啊,说完这话我就跑了,以后都不用回陆家了,挺好。”
马婆婆听了这话皱眉道:“咋回事?大过年的,你父亲抽什么风?”
在马婆婆看来,陆北川这么好的孩子,陆家生就是偏心,只心疼跟现在媳妇的孩子,却不管前妻孩子的死活。
“我一回去,就说我咋还不结婚,再然后就说要我给他养老,我心里烦,就跟他讲了几句道理,然后陆家生就不高兴了,让我滚,还说要去厂里告我,说我这种人怎么配当领导。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我是领导,我早跟他们家断亲了,现在好了以后我都不用再去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