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均泞叹气着低头看着这蔸野菊花,真好。
这小小的一蔸花,为了生存居然能在这样的荒郊坏境里开花。
欧阳震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这就是物种为了繁衍生息而做出来的努力,你还小,你不懂。
不,我懂的,人和它们也是有共同点的,只不过,我们比它们更能利用环境而已。
欧阳均泞抬头看着他的爹爹,爹,我们都是在延续,我懂。
欧阳震云欣慰的点头。
儿子,你是男人了。
欧阳均泞看着他,爹,以后你不用像这次这样飞奔着过来的了。
他笑了笑,因为儿子自己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
欧阳震云闭上眼睛,好,爹爹以后会克制自己,但是儿子,你自己心里得有数。
这我知道的。
他抬头看着天空,稚嫩的脸上挂着半分成熟的绒毛,十岁了,是该懂点事的了!
想想阮维文表哥,他可是才九岁就去了干娘身边当差了。
自己不能一直把自己当孩子似的安然享受着爹娘给的安全感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谁知道欧阳飞燕也扶着门框在看他:眼神也好像在说: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拉你的尾巴的。
而华倾城在廊楼上也看到了他们的微妙表情,,,
弟妹,你的孩子长大咯,阮松从旁边出声低叹着说。
华倾城尴尬的笑了笑,表哥说笑了。
阮松摇摇头,其实孩子好似都是一夜之间就大了的。
我家里的那俩孩子也是这样。
华倾城点头,我们也老咯。
岁月不饶人,一日子啊,就不知不觉的把人变老了!
阮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颏,是啊,这胡子如果不是爷爷还在,我都想把它留起来了。
哦,你爷在不可以留胡子吗?
这,,,
嘶,就古话是说父在子不能留胡子的嘛,我觉得爷爷比父亲更那啥了,所以不敢私自留胡子啊。
华倾城叹气,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胡子是自己的,应该是想留就留的吧,谁知道还有这样的古话。
从前我也不知道的,都是太奶奶告诉我的,前年我的胡子有点长的时候她专门和我说了这事我才知道。
华倾城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家那位老人家还是这样多事,这咄咄逼人的品性也是改不了一点。
阮松叹气!
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古话你都不知道啊。
华倾城尴尬的笑起来,也是,人最难改的就是本性。
不过表哥你什么时候把挑子丢给你的孩子呢?
不急,先历练历练再说。
哦,这也是老怪物的意思吧?
啊?
阮松惊讶的看着她。谁是老怪物?
华倾城更尴尬了,就,,,
就是,,,
哎呀,就是你爷爷啊。
阮松想了一下,难怪华倾城会这样说话,论起来,阮万年也是她华氏一门的门内人,她叫爷爷老怪物可能也是依着杏林华家的叫法吧。
所以他笑了,,,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爷爷还有老怪物这样的别号,得,以后他和杏林华家的后人们聊天就可以说自己的爷爷是他们的老怪物前辈的后人了。
可是,华倾城看着他,你,,,
这老怪物是我私下里叫习惯的,你别和外人瞎说啊。
阮松又吃了一惊!
私下啊?
是啊,我和他私下比较放肆。
哦,我知道了。
华倾城叹气,因为他老是拿我炼药,我以前身体不好,所以就这样叫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