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转动眼珠。
懵逼地看着黑暗中，一只正在燃烧的独眼，正带着一种慈祥（残酷）的目光看着它。
于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恶魔，先是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紧接着，随着巨人巴掌的不断落下，脑中的记忆也在缓缓苏醒。
啸天这才意识到今时不同以往。
好消息是主人终于认可了它的忠诚，现在都不怎么拿它来玩游戏了。
但坏消息是，怎么这苦日子好像不仅没有结束，反倒还变得愈演愈烈了呢？
感受死亡的缰绳，仿佛正伴随着轰鸣的心跳声将它一点一点勒紧。
连“汪”的一声都喊不出来。
全身抖个不停的啸天，只是用着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巨人，仿佛在无声中哭喊道——
主人！我对你一片忠心哇！快收了神通吧，不然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白泽看懂了它的眼神，于是一边摸着狗头，一边安慰道：
“放心没逝的，还记得之前喂给你的邪神血肉吗？我已经拖延了很久的时间让你去消化了。”
“哪怕你的本质并没有因此蜕变，但我相信在经过充分吸收后，你的身体至少也有了一丝即死抗性。”
“而现在看来事实确实如此，只是心跳声对你来说问题不大，你并没有那么容易死去……”
啊？不是，那不该是俺忠诚的奖赏吗？
真就命运的馈赠都早已标好了价格啊？
听着巨人这番解释，啸天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密集的眼珠子。
尤其是看着对方又递过来几片血肉，示意它赶紧补补身子。
这回，哪怕感觉这里面的本源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诱惑，狗子也不禁迟疑了一下。
谁知道这一口下去，自己下一次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而白泽没有理会陷入沉思的恶魔，只是随手将肉片塞入对方的喉咙里便丢下不管了。
稍微活动了一下脖颈。
接着，白色的高山便在轰隆声中，洒落着碎屑逐渐升高。
直到完全屹立在大地上，目视远方一片混沌的暗影。
这时，系统小球绕着圈嗡嗡道：【白泽，既然现在你不打算另开一条线做测试，那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保持谨慎，然后按原计划，继续给黑渊那群老东西上强度，逼它们交出几个恶魔做祭品。”
“不过和之前只是为了寻找能力不同，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抓活口。”
“最好是能再抓到邪神这类东西，好验证之前推测出的信息……”
说到这里，接着巨人又话锋一转：“对了，之前还没有问你。”
“借用通道长时间地控制陈灵馨的身体，会有什么其他的影响没有？”
“如果在这一点上你还是什么都不知情，那就别怪我以后都称呼你为‘没用的东西’了。”
白泽一边沉闷地说着，一边弯下腰，在一旁堆成一座小山的邪神零部件中挑挑拣拣。
而系统在听闻后也无语地说道：【真是的，别人身攻击啊，都说了唯一的风险就是会被发现而已。】
【而且特喵的，你在说这话之前要不要先照照镜子？】
【不管怎么看，对陈灵馨的身体造成最大影响的，明明就是你自己啊！】
话音刚落，仿佛听见背地里有人在讨论她。
便在这时，白泽也听见另一边的世界中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小白！小白！真是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