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暮妥协了。
毕竟。
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如果这次刚觉醒记忆就死在陆恨歌的手里，那她转世投胎就没有意义了。
“你狠。”
“等我完全恢复后，我让你跪下喊我娘。”
穆暮说完，直接闭上双眼。
片刻之后。
再次睁开眼。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陆公子。”
祝竹笑着开口。
陆恨歌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闻言。
祝竹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突然有一瞬间，自己完全失去了意识，不过刚才穆暮和陆恨歌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这个穆暮.....”
陆恨歌问道。
祝竹开口解释：“她是仙界的人，被人追杀到这个世界，然后被迫舍弃了原本的肉身，转世投胎。”
穆暮和祝竹是一体的。
所以。
两人的的记忆都是共享的。
被人追杀？
好耳熟的剧情。
陆恨歌好奇的问了一句：“被谁追杀？”
“虚空道场。”
祝竹如实回答。
好家伙！
还真是！
这么来看，死在西极界的仙人还真不少，光是陆恨歌知道的就已经有三个了，姜无虚，北苍梧和穆暮。
陆恨歌没有多想，他只要确定祝竹没有死就行，接下来，陆恨歌还要去一个地方，药凡的故乡。
“走了。”
陆恨歌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这就足够了。
起码。
天道并不是万能的。
祝竹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再见面？”
陆恨歌拍了拍身上的冰碴，呼出一口白气：“下次见面.....估计要等到我飞升之后了。反正你的前世本就是仙人，迟早会回到仙界。”
祝竹眼神复杂。
回仙界不难。
难的是，她担心以后自己会慢慢消失。
毕竟。
自己只是转世而已。
以后穆暮的力量恢复的越来越多，这具身体也会慢慢变成穆暮的身体，不再受她掌控，甚至连记忆都可能被抹去。
“有缘再见。”
祝竹笑着开口。
陆恨歌点了点头。
而后。
陆恨歌身影消失。
祝竹站在密室内，沉默了很久，脑海中响起穆暮的声音：“你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除了有一张脸之外，其他都不行，等去了仙界，他连脸的优势都没了。”
祝竹摇了摇头：“他关心我，虽然我知道这种关心对他来说，只是顺手而已，但这就足够了。”
穆暮沉默。
修士求道侣，向来都是求资源，求天赋，求高攀。
修士要比凡人更现实。
抛开情欲。
道侣是帮助自己修炼的一大助力。
很少有修士选择道侣是出于对方关心她，这对修炼没有一点帮助。
“你还年轻。”
“等见的人多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穆暮只觉得是西极界太小，祝竹认识的男人也太少，等见过太多优秀的年轻天骄，所谓的关心就会变得一文不值，到那时，陆恨歌也会变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