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死。
这一刻。
他把仙人鼎都抛之脑后了。
只要这次能活着回到楚家，他一定躲在家族里再也不出来了。
“天道在哪。”
陆恨歌问道。
闻言。
楚歌苍白的脸上总算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润：“我知道天道在哪，我告诉你天道下落，你放了我！”
陆恨歌笑了笑：“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楚歌面色一僵。
“我说我说。”
楚歌急忙开口。
事到如今。
他总算是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楚歌刚想开口，突然双目大睁，整张脸从原本的涨红变成了酱紫色，仿佛在遭受巨大的痛苦，见状，陆恨歌微微皱眉。
“楚歌！”
“说话！”
陆恨歌拍了拍楚歌的脸。
噗嗤！
楚歌的肚皮被撑破，一只苍老的手掌从中探出，狠狠的印在陆恨歌的胸膛之上。
一瞬间。
陆恨歌身形倒退，气息也显得凌乱了不少。
陆恨歌退出几十米外，眼神死死的盯着楚歌，一具身躯正在从楚歌的身体里钻出来，这个过程就像是某种生物蜕皮一样。
楚歌的嘴里不断吐着血水，双目灰暗，直到这个人从他身体里完全钻出来，楚歌吧嗒一声，摔在地上，没有任何气息。
“又是你。”
“陆恨歌。”
此人活动了一下四肢。
不过。
诡异的是，这个人没有五官，脸上是一张平面，全身赤裸，鲜血从他的身上的滴答落下。
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此人苍老的皮肤开始快速的紧致，只是几息的时间，便从一具老人的身体变成了年轻人的躯体。
陆恨歌站直身体：“你是天道？”
“我可以是天道，也可以是任何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包括你，陆恨歌。”无脸人明明没有嘴巴，但声音却实实在在的传了出来。
陆恨歌感应了一下。
天道没有气息。
他站在那里，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只能用肉眼去看，但神识探测过去，那个地方一片空无，什么都没有。
“你早就知道我做的一切。”
“为什么不阻止我？”
陆恨歌问道。
天道歪了一下头：“陆恨歌，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愚笨的多。”
闻言。
陆恨歌微微皱眉。
他没太懂天道这番话的意思。
“我为什么不出面杀了你？”
“这个问题，你应该清楚。”
“毕竟。”
“你都重生一世了。”
天道摇了摇头。
一瞬间。
陆恨歌的瞳孔微缩，他重生的事情，只有姜无虚和荒古剑知晓，除此之外，陆恨歌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甚至连关系最为亲密的药凡、姬狐都没有说过。
陆恨歌心中大惊。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心境出现如此巨大的波动。
“陆恨歌，你从魔族王女的嘴里知道了我受伤的事情，推断出我伤势未愈，实力大打折扣。”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那就是在你的上一世，你活了五百多年，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魔族有王女呢？”
“上一世的叶枫好色成性，天下绝色尽收他手，以魔族王女的容颜，你觉得叶枫会选择杀了她？还是选择收了她呢？”
天道自顾自的开口。
陆恨歌忍不住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