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梧傻眼提醒道:“你,你出去呀?”
赵明琰抱着双臂,道:“待会儿还要抱你出去,左右还要进来。”
见他真要等在一边,纪青梧赶紧道:“我能走的,我自己出去。”
赵明琰道:“先前是谁眼泪汪汪哭着说哪哪都疼,腿软腰酸的?我检查过,阿梧确实伤到了,不要任性。”
纪青梧面红耳赤,一半是急的,一半是憋的,她凶巴巴地赶人。
指尖发颤地指着他:“我真的没什么大碍了,你快出去。”
赵明琰将信将疑地道:“真的?”
纪青梧急急地道:“真的,不信你待会儿再检查。”赶紧先将他撵出去,让她痛快一把才是正理。
结果赵明琰不仅没走,还绕到了她后边,反手扣住她发颤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挑开她腰上的带子。
“阿梧不知,也有人身体无力掉进恭桶里摔残的,我还是不放心。”
纪青梧拽着裤腰,打算憋死也罢,就要往外头跑。
却被他的长臂拽住衣领,就拉了回来。
赵明琰道:“看来阿梧所言非虚,这腿有力气的很,不仅能走,还能跑。”
纪青梧被他扣在原地。
伴随着烛芯爆裂的轻响,赵明琰半眯着眸子问。
“不疼了?”
不仅是询问,还藏有几分危险。
因为他提溜着她的衣领,将她的领子扯松了不少,以他的视角,能看到水滑的凝脂。
纪青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用手捂住胸口,急得去掰他手腕,但忘记了腰带已经被抽走,下半身顷刻凉飕飕。
绸裤堆到脚面,就再也提不起来了。
“看来是好全了。”
赵明琰的神情复杂,腿上的淤青都消失了,不过才过去小半个时辰。
纪青梧心中也紧张,他该不会把她当做什么异类了吧?
她并拢的膝弯才稍作挣动,便被铁钳般的手掌强硬分开。
这次不是演习,是真的婴儿把尿的姿势。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腿内侧本应青紫的肌肤,羊脂玉般的皮肉上连道红痕都不见,分明两刻钟前还缀着朵朵红淤,此刻竟似被晨露洗过般无影无踪。
纪青梧深刻体会了什么叫人有三急,尤其是一切都已就位。
更过分的是,他的滚烫掌心还贴着她绷紧的小腹施力。
“忍久了伤身。”
是她想要忍的吗?纪青梧羞得脚背弓成新月。
烛泪“啪嗒啪嗒”滴在青铜仙鹤烛台上,溺声也响起。
就算是再羞耻,生理极限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纪青梧盯着青砖缝隙恨不能钻进去,心想人要是能变成水一块流走就好了。
底部的链条被他拉动,里头的东西滑出,机关滑槽咔嗒一声闭合。
纪青梧心中也像被浇湿的死灰一般,任由他摆弄。
赵明琰将她安置在更衣架边的暖座上,特意取了沾了玫瑰露的棉巾,为她细致地擦拭清洁。
偏生衣架边还有一个缠枝铜镜,镜中映出天子屈膝跪地的袍角。
纪青梧还是无法做到真的心如死灰,见他认真专注的神色,心跳也跟着如早操上的军鼓一般,砰砰作响。
她知道,对于她的身子这么快就恢复,他定然心中有疑。